盒进书房时,只见男人端坐在案桌前,面容肃穆。
杨旭偷偷的朝案桌上一瞥,只见是一堆的公文,还有一些密函。
男人眉头紧锁,眼眸不曾离开手中的公文,随意道:“把食盒放在那儿。”
杨旭抿抿唇,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又或者说是侯爷有哪里不对劲,可之前又只像是他的错觉,再次定眼一看时,又像是什么都不曾变过。
侯爷还是之前的那个侯爷。
不知道为何,看见这样的侯爷,杨旭心中却不是滋味。
端上食盒时,杨旭还是忍不住道:“侯爷,要不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在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可男人恍若未觉,只是随意的应下。
杨旭知道侯爷的敷衍,但也不好劝阻,只能随着侯爷这般去了。
杨旭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悄声离开书房。
端坐在案桌前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望着窗外杨旭寂寞的背影,抿抿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企图抓住一切的时间,只希望能够在尘埃落定前处理好一切的事情,让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
视线落在一旁的食盒上,只见上面还冒着热气。
顿了顿,卫滁还是打开食盒。
——
阮府。
“小姐,老爷吩咐您去书房一趟。”倚翠脆生生道,但看向阮玉卿还是忍不住担忧。
毕竟小姐才刚从铺子里回来便见到老爷这般着急让小姐去书房,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阮玉卿换下常服,换了件素净的衣裳才出院子,皱眉道:“倚翠,你可知晓老爷是为了何事?”
倚翠摇摇头,眉间蹙着,担忧道:“奴婢也不甚清楚,但总觉得……”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阮玉卿不禁蹙眉,看来事情并不同她想的那么乐观。
果真,到了书房,只见阮太傅神情肃穆,即使端坐在案桌前,阮玉卿也能够察觉到书房异样的气氛。
“父亲。”阮玉卿朝阮太傅行了一礼。
可案桌前的男人仿若没听见一般,头也不曾抬起。
阮玉卿还是行着礼,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她知道父亲这是生气了。
且她隐隐知道此番父亲所谓何事,想到之前在胭脂铺发生的事情,阮玉卿不禁垂下眸子。
半晌,案桌前的男人似乎这才主意到站在眼前的少女。
阮太傅看着少女倔强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声音苍老了不少:“起来吧,别累着了。”
阮玉卿抿抿唇,站起身,望着父亲逐渐苍老的身影,心里极其不知滋味,想到父亲这般年纪却还要为她的婚事操心。
扑通一声跪下:“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阮太傅看见这一幕,原本挺直的脊背缓缓弯下,摇摇头,叹气道:“你知道为父今日找你所谓何事?”
阮玉卿抬起清丽的眸子,眼睛里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