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邑真国的女子,天生便会骑马,从小便生活在这片草原上。
草原,便是他们生命的所在。
阮玉卿哪里还不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此刻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那些龌龊!
强忍着心里不断涌上来的恶心感,阮玉卿强迫自己把视线落在脚边的匕首上。
只有一尺的距离。
她该怎么办?!
“你是谁?”阮玉卿用着蒙语简单的问了一句。
因着在军营待了些时日,她也从霍良那里学会了些简单的蒙语。
只是说得还不是那么标准。
许是这句话取悦了阿乌真,一个外貌昳丽的女人却说着不流利的蒙语。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些怀疑,那么这句话也恰恰证实了怀中的女人正是中原人。
阿乌真稍作思考,便对着怀中的女人用着京城话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即使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威名,但阿乌真却没有一点不高兴。
甚至打趣道:“你跟我回去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话刚落音,阮玉卿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个羌人竟然会讲京城话!
压下心里的震惊,阮玉卿集中精力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既然他会讲京城话,那自己还有机会同他商量。
那么也有机会拖延时间替自己周旋。
只是……
希望有人发现这账子中的异样。
掩盖眼底的幽光,阮玉卿状似乎害羞,垂首露出一抹白皙的颈脖。
声音娇媚:“可是……我已被父母做主,许配给了一书生。”
声音婉转动听,又饱含着凄苦。
阿乌真听着怀中女人的声音,浑身都要酥了,几乎现在就想抱着她好好疼爱一番。
书生?
嗤!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哪里配的上如此美貌的女人?
书生能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自古以来,美女配英雄。
男人带着嘲讽的笑声在她的耳边传来,连带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处。
让她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男人无处不在的禁锢想让她逃离。
阿乌真感受不到阮玉卿的厌恶,只当她这是害羞。
粗着声音道:“书生?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徒手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
声音里不乏嘲讽。
他向来看不起书生,读书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文文弱弱的书生能上战场?说不定连他的剑都握不住!
阮玉卿轻咬齿贝,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自是信你,只是——”
似乎是说到难以言明的事情,怀中的女人面露犹豫。
阿乌真皱着眉道:“只是什么?”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女人只能归他!
他会把她带进邑着国,让她穿华丽的衣裳,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宠爱!
“只是我若就这样跟你走了,那我的父母又该怎么办?我同别人的婚约又该如何?”怀中的女人惴惴不安,犹如他在猎场猎杀的麋鹿。
特别是那一汪水润的眸子,望进了他的心底。
“这又有何?等到了邑真国,我定会把你的父母一起接过来。”阿乌真几乎是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