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问了一下阮玉卿的伤势,见并无大碍后便也放心。
“阮姑娘,待会儿还希望你仔细说说昨晚的情况。”说到正事,薛闻的神情肃穆。
恢复之前的冰冷。
阮玉卿自然也是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当即便应下。
“薛将军放心,我一定如实回答。”阮玉卿皱眉道。
昨日的事情实在是突破了她的认知。
这些日子在军营的生活让她也不禁提高了警惕。
薛闻点点头,随后示意卫滁。
卫滁了然,带着歉意看了一眼阮玉卿,温声道:“我就不打扰阮姑娘休息了,若是有何事随时来找我。”
阮玉卿点点头,挥着手:“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一旁的杨旭见状,心里头在闷笑。
瞧着侯爷一脸的不舍,偏偏阮小姐没察觉出来,也不知道侯爷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卫滁无奈,深深地看了一眼阮玉卿后拔腿出了帐子。
薛闻当然看的出来卫滁一副抑郁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担心,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原本以为这句话能安慰到卫滁,结果男人硬邦邦道:“那你呢?自己也不是最后分开了。”
她的那些事情也不怎么顺利,算算时间,都同阮谌那小子分了三年多。
但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说不准。
对卫滁的话,薛闻并不恼,只是皱眉道:“对了,那牢里的两个人还不松口。”
卫滁冷嘲一声,眸子里凝聚着深色,薄唇轻掀:“昨晚我们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薛闻知道卫滁的手段,就算那两个人还留着一条命,那也会狠狠地趴下一层皮。
她不会阻拦,别说她对巴铁这两个人恨之入骨,怕是因着阮玉卿的事情,卫滁也不会放过他。
这次刚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
昏沉、阴暗的地牢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墙壁上深浅不一的斑驳血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可来人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犯人的惨叫声不能引起他丝毫情绪的波动。
眼睛看向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卫滁的眼睛里毫无温度,像是塞北的雪。
“侯爷……”霍良收回手中的鞭子,随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抬头望向卫滁,指着巴铁咬牙道:“还要不要继续?”
他早就恨透了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倒是没想到竟然会与突厥勾结。
以至于让阿乌真有机可乘,竟然夜袭进将军的帐中。
万一阿乌真拿到了虎符……
这样的结果他不敢设想,只是阿乌真又是从哪里知道虎符在将军的手上?
又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卫滁负着手,睨了一眼地上因着疼痛而浑身发抖的男人,冷漠道:“继续打,什么时候开口了,什么时候再停下!”
得到卫滁的命令,霍良顿时摩拳擦掌,将手中的鞭子浸泡在盐水中。
拿着汗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握住鞭子就要样巴铁的身上用力甩去。
鞭身上带着倒挂的铁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