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泛着冷意,脸上面无表情。
乌拉毕竟在府邸中干了多年,浑身的威严还是没有减少。
如今是真的气狠了。
就连一开始嚣张跋扈的吉特对上乌拉的视线也不禁浑身一抖。
垂着头小声嘟囔道:“……我也不知道。”
话刚落音,乌拉嘲讽的声音便传来,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府邸养着你是干嘛吃的?!一天天只知道争风吃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乌拉彻底对这个模样同自己孙女有些相像的侍女没了耐心。
跟在大王子身边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
空有外貌却没脑子,这样的女人又如何能在大王子身边待多久?这世间多的是红颜薄命之人!
似乎是不解气,乌拉面无表情道:“你日后就去别处,别再这里呆着了,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吉特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身体几乎是摇摇欲坠。
不可置信道:“乌拉!”
可谁也没理她,一同跟过来的几个侍女看向吉特时都充满了鄙夷。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更何况吉特平日里没少借着外貌一事打击她们。
如今倒好了,把主上带回来的女人给弄丢了,主上定不会让她好看!
“还相当咱们的主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就是,活该她这样,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鼻孔都朝天上去了。还整天装着一副大小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府里的主子呢!”
“麻雀变不成凤凰,就她这样,日后定是不好过了。”
……
四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充斥着吉特的神经。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扭曲,世界在不停地旋转,旋转……
她真的就这样了吗?这就是她最终的结局?
枝繁叶茂的树上,阮玉卿看了一眼身旁不苟言笑的男人,视线无声地划过男人身上单薄的玄色上衣。
只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不怕冷。
正想着,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吹得阮玉卿直直往大皮袄里缩。
鼻尖被吹得红红的,像是扑了一层粉红的胭脂,倒是另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大侠,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去?”阮玉卿混声嘟囔着。
因着风刮得猛,女人的声音也被风吹散了不少,几乎听不太真切。
但树上闭着眸子似乎是在假寐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眼里哪里有半分的睡意?锐利的视线犹如蓄势待发的黑豹。
达康将女人的话听得真真切切,视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阿乌真和阿纳泰这对兄弟。
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不带一丝的温度:“还要等。”
虽然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三个字,但阮玉卿还是无条件的相信这个陌生的男人。
因为——
她现在离地面足足有一百尺的距离!如今她只要稍稍往下一瞥,脑袋就忍不住眩晕、四肢无力。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这般高度除了风景不错,毕竟“风景宜人”,而且这里的风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