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总是笑着望向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姐姐不饿,你吃吧。”
“骗人!我明明听见姐姐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姐姐也快吃!”
孩童稚嫩的语声让女人面露笑容。
最后是怎样的呢?
那块糕点还是进了他的肚子里,姐姐没有吃一口,哪怕是半点。
他有时候时常在想,甚至在梦中都想到过,是不是当时姐姐吃了那块糕点,当初姐姐就不会临死前都遭受人的侮辱?甚至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也不必临死前一块糕点都没有吃过。
长大后他吃过许多的糕点,企图再次回忆当时的感觉,可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糕点是糕点,却再也不是姐姐手中的那块了。
吃多了,也便食之无味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糕点。
“你们男人当真不懂?”
身后传来女子的好奇声。
达康用力的点点头,似乎这样就能够得到当年的回答一样。
认真道:“当真不懂。”
听见男人的回答,阮玉卿几乎能够想象得到男人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
趁着心情好,解释道:“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何会这样,但女人在乎的不是“是不是”、“承不承认”这种话题,有时候会是口是心非,有时候是心甘情愿,可有时候又是委屈,总之情况很多,我也说不上来。”
达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他姐姐当初是不是心甘情愿?可他不想要这心甘情愿,他只想让姐姐一起吃到那块糕点。
阮玉卿察觉到男人心里藏着事,或许这就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之后的路程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再说话,可即使两人之间不说话也流动着温馨的气氛。
达康停在一间毫不起眼的屋子面前,街道昏暗,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犬吠的声音。
将阮玉卿放下后,达康解释道:“这是我在暗处的私产,没有人知道,这几日你先暂时住在这里,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来找你。”
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她,认真叮嘱道:“这是三两银子,你收好。若是有急事,记得去找东街上的胭脂铺。”
阮玉卿点点头,也不同他客气,接过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
同时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心细。
邑真国纸币并不流通,虽说在北疆边界时常能看到银票,但在这邑真国内,街边的商贩大多还是使用的银子最为普遍。
而自己为了省事,自然是不会带厚重的银子。
“多谢。我只待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出去。”阮玉卿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道。
在这个非常时期,出去,往往意味着她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达康自然也是明白这里面的道理,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皱眉道:“我不能长时间的离开阿乌真,这段时间恐怕你自己得小心一点。”
阮玉卿苦笑一声:“我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她若是再没不能学会如何自保,那被抓也是不意外了。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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