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仿佛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几乎在达康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的同时,济泰猛地将手中的碗砸向达康,酒水迸溅在男人的衣袖上,但男人丝毫没有顾及。
鹰钩似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
达康一个侧身,飞速而来的碗“啪!”的一声,砸在身后的柱子上,瞬间变成一地的碎片。
这番动静瞬间引来屋内人的注意,愣愣的看着对峙的两人,一时间不明所以。
似乎都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在座的人都紧闭着嘴巴,沉默不语。
达康没有说话,五指紧紧握住刀柄,“刷!”的一声,猛地将绣春刀拔出刀削,泛着寒光的刀刃直直的劈向济泰。
漆黑的眸子中猛然间迸发出狠戾,咬着牙,手起刀落。
济泰拽住桌腿,直接往身前一挡,接着这个机会身形一晃,直直逃出酒肆。
木桌瞬间被劈成两半,空气中纷纷扬扬的撒着木屑。
见男人企图逃跑,达康拔腿追上去,紧紧盯着济泰,紧追不舍。
济泰刚喝完酒,经过这个一番剧烈运动,酒劲瞬间上来。
脑袋里一片混乱,脚上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但他只能喘着粗气,不敢停下。
达康察觉到济泰的体力不支,一个飞身,旋步猛地朝着身形不稳男人的后背一踢。
“啊!”
济泰一个踉跄,喉咙中一股血腥味直直涌上来。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来。
济泰捂着胸口,知道身后的男人是不会放过自己。
转过身,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嘴角还缓缓留着鲜血,笑声肆意张狂:“哈哈哈,达康,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那个女人是你的相好吧?只可惜如今怕是早已躺在主子的床上——”
话还未说完,肩膀上忽地被刺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顿时直流,浸透了玄色的上衣。
“嘶——”济泰捂住伤口,眉眼间半点也没露出恐惧的神色。
达康手中的剑直指男人的喉咙,隐约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
男人的声音沙哑无比,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口亘古无波的古井,幽幽的望着趴在地上的济泰:“她在哪里?”
济泰了然一笑,阴鸷得眸子里藏着明显得戏谑,浑不在意的指尖点了点眼前的刀尖。
身子忽然贴近达康的耳测,阴恻道:“自然是在地牢里,只是不知道你的女人还受得住么。”
嘴角止不住的狂妄。
——
“你也看见了,主上正忙着,内功夫见你。”门口的小厮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达康。
达康紧抿着唇,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面不断传来男女的呻吟声,里面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阿乌真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达康从来没有觉得一炷香的时间尽然会如此煎熬。
听着屋子里不断传来的浪言浪语,达康的手不禁紧紧攥着,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隐匿着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