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下人来报,让他们逃了!”济泰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阴狠的脸上闪现过一抹毒辣。
马车上的阿乌真闻言,嘴角扯了扯,发出一声嗤笑:“无事那可是幽州山,那样的天气,没有人能够逃生。”
听到这儿,济泰的脸上同样闪过一抹笑意:“主上说的没错,达康那个贱骨头还带着一个残废了的女人,根本逃不出来!”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给阿乌真上药的郎中听见两人的交谈,顿时便明白眼前的这两个男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郎中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哪里听的了这样的话顿时吓得手一直在抖。
阿乌真手臂上的伤顿时又隐隐渗出血。
“滚蛋!”阿乌真猛地踹了一脚,直把郎中踹得一个踉跄。
“哎哟!”郎中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倒地不起。
“小的该死,还请大人饶了小的一命!”
郎中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痛哭流涕,额头红了也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阿乌真朝济泰使了个眼色,济泰了然不多说,直接拖着郎中就往外扔。
“感惹怒主上,简直就是该死!”
郎中一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
回到马车上,济泰脸色凝重,纠结半晌还是道:“主上我们这是去哪?”
主上城门失守,此番回城王上定会处罚主上,对主上极其不利。
阿乌真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现如今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倒不如回城,只是希望父王不要弃了他。
毕竟他的那个好弟弟可不是吃素的。
“回城。”阿乌真面容阴鸷,鹰钩似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
手臂上的青筋条条凸起。
济泰垂首,低沉道:“只是卫滁那贼子紧追不舍,属下怕……”
济泰的话没有说完,但话里头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么好的机会,卫滁怎么可能就会这样容易的放过他?
阿乌真此番能够逃出胡城,更多的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北塞,自然对这里的地形熟悉,这才堪堪逃出。
若不然……
想到这,阿乌真的脸色顿时沉了沉。
目前的形势险峻,但他如今也只能徒手一勃。
自己若是真的落入卫滁的手中,他不敢确定父王会不会放过他。
“即可开始,改官道,从小路出发。”阿乌真皱眉吩咐道。
北塞的小路可不是玩的,大多在陡峭的山崖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就此丧命。
济泰神情一凌,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险恶:“主上!”
“够了!就按我说的去!”阿乌真暴躁的站起身,抄起案桌上的茶盏就往济泰的身上砸去。
“砰——”的一声,白瓷杯瞬间碎了一地。
四周一片寂静。
半晌,济泰行了一礼,垂首道:“是属下的失职,属下这就下去吩咐。”
等济泰走后,阿乌真面色不愉,负着手转了几圈,猛地朝着身旁的小几踹了过去。
桌子压在墙上,顿时四分五裂。
“卫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