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欢欢灌了一口啤酒,冷得一哆嗦,“知道啊,从高三开始。”
“嗯,那时候,边复习边偷偷听他在yy唱歌,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忙,一周有两个晚上会出现,一边弹钢琴,一边跟我们聊天。”殷桃看到她冷,跑过去打开空调,继续在她身边坐下,说道,“他不喜欢高三党听歌,我们只要说是高三的,他就直接把我们从yy频道踢出去,是不是好霸道,好有气魄?”
于欢欢跟她碰了碰啤酒罐:“来,为我们的高三时光,干杯!”
殷桃喝了一大口,打了个嗝,“然后是什么,哦对,然后是闷头复习,心想着到了大学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听他的歌了,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他这么多年,我是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呢?”
于欢欢打开另一罐,“是,太浪费了。”
殷桃看了看于欢欢身边的啤酒瓶子,“为什么我们俩看上去,好像你比我更像失恋?”
别看于欢欢平时是个女汉子,其实她的酒量也不好,两罐啤酒就可以放倒了。
于欢欢懒洋洋地说道:“因为你是失恋,而我是被拒绝啊。”
??
“什么?!”
于欢欢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被那个该死的严旭啊,拒绝了……”说完背朝后倒在了沙发上。
喝酒这种事情其实不分场合,有人在家里墨迹地喝,有人在外面痛快地喝。
韵雅轩的一个vip包厢内,一群男男女女扯着嗓子在唱歌。
严旭拿着一杯酒,走到一个角落,“老三,今天可是你带头出来的,到了这里又装酷装隐身了,怎么回事呢?”
冯川烦躁地推开他,“别烦我,滚开。”
严旭指着他,“哦哦,我明白了,肯定是跟嫂子闹脾气了。”
冯川冷冷看着他。
严旭一点也不怕他,“不过我说你这几天都哪去了,我都一个多月没看见你。打你电话也不接,上次我和于欢欢一起吃饭回来,就看到你跟王嫣在一起……”
冯川的眼皮跳了一下,“那天你也在?”
“就在她旁边,她还问我你和她什么关系,我没说。”
冯川眼底里一阵黯然,“估计你说了,她也不信。”
严旭有点不习惯冯川这个样子,拍着他肩膀,“哎今天不提这些,什么王嫣,就算是王语嫣,也不谈。”
冯川喝了一大口红酒,蹙了蹙眉,“这什么酒这么难喝?”
严旭不吭声,你都喝了两瓶了才发现难喝么……
“不知道,黄捷拿来的。”
“他也来了?”
“当然,你冯三公子请客,别说是千岛湖岛主,就是桃花岛岛主,也得赶过来。”
冯川踢了他一脚,有点醉意的眼睛环顾了一周,“怎么没看到他人?”
“那家伙一来就不停地打电话,估计还在外面走廊里。”
冯川指挥他,“去点几首歌。”
严旭愣了愣,冯川要在公开场合唱歌?他真想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他马上站起来,“好嘞,三爷,您准备唱什么?”
冯川撑着头想了想,“对唱吧,我和你,唱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
严旭:“……”
冯川从桌上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见他不动,问:“唱吗?”
“唱啊!对唱是吧,不过这歌我不大会,我找个别的。”其实严旭不是不大会,张学友的歌谁不会,他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他,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不是对唱,关键是,他觉得这歌名也太那啥了,什么跟你走,换做他,直接扛着走了。
冯川倒是惊讶地看了看他,“还有你不会唱的歌?”他一边弹了一颗花生米到严旭身上,“既然你不会那首,那就换《若水三千》吧。”
严旭崇拜地看着他:“三哥你确定要挑战女声?”
冯川已经在拿话筒,“不,当然你唱女声。”
严旭:“=,=”
冯川找到了话筒,继续往他身上一颗颗地弹花生米,“怎么,这歌你也不会?”
严旭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看在冯三公子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今天就反窜一下吧,“会啊,当然会。”
等冯川手里的花生米都弹完,严旭终于找到了那首歌。
这首歌有点戏腔,前奏响起,严旭咳了几声,捏着嗓子唱着:
“梨花飘落在你窗前画中伊人在闺中怨谁把思念轻描淡写。”
冯川:“我停步白墙青瓦的屋檐等你撑伞走过我身边。”
包房里的人本来在胡闹,听到这首歌,马上安静下来。
旁边的人一边鼓掌一边打趣:“卧槽,刚才还以为是原声,原来是三哥和严旭。”
“看不出来啊小旭子,华语最佳女歌手啊。”
“哈哈哈……”
千岛湖岛主黄捷打完电话推门进来时,严旭刚好唱到“轮回百转只求陪你续前缘合”,黄老板的眼皮抖了抖,然后看到里面的男男女女都high翻了,不停地对着一个角落鼓掌吹口哨。
角落里,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桌上的红酒瓶不规则地七歪八倒,瓶里的酒一滴滴落到地板上,花生米洒了一桌子,沙发上还躺着几只高脚杯……
液晶屏前面,他们的三哥穿着白衬衫,大概是觉得热,袖子卷到胳膊肘,扣子解开了几颗,斜斜地倚着沙发就像个风流公子,公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话筒,口齿勉强还算清楚,唱得好像很投入,居然还能在伴奏的空档偶尔喝一口酒。
严旭好像也喝多了,脱了鞋站在沙发上唱着,唱到高音的地方仰着头,间或给冯川抛个媚眼,冯川却睬也不睬他,自顾自唱着,最后连严旭的歌词也抢着唱了,对唱变成了独唱。
两人一个声音低沉性感,一个扮伪娘,赚足了卖点,还有几人能闹的,干脆在旁边拿他们的歌当背景乐,上演起了琼瑶剧。
黄捷一开始觉得挺有意思,勾着嘴角看了会,直到两人唱起了《嘻唰唰》,他才觉得不对劲,头嗡地一下大了好几圈,连忙在一片群魔乱舞中走过去,先把站在沙发上异常兴奋的那一只拉下来,再把冯川手里的话筒抢过来,把他们两个并肩按到沙发上,“你们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