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这样说,好歹与你睡一个屋子的。”
“正是如此才不回来的好,三人的通铺两人睡才宽松嘛!”
“哈哈哈,你打的好算盘呀!”
苏禾心头火起,就要摔帘进屋,忽眼角余光忽瞥见明间儿檐下林姑姑在向她招手,她只得敛了火气,快步走过去向林姑姑问安。
“你怎么样?受罚了么?”林姑姑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姑姑昨儿央黄公公去司礼监为你说情,黄公公不去,姑姑也没法子。”
“多谢姑姑惦记苏禾,”苏禾说着,将昨日情形都告诉了她。
林姑姑叹了口气,不敢深究那些事,也不敢抱怨司礼监,只道:“去洗漱了用过早饭便到文绣那儿去,她会拿花样子给你瞧,你这几日先跟着她绣娘娘们的吉服。”
七月二十八皇后的寿宴,各宫妃嫔都想在皇帝面前出风头,赶着命针工局做衣裳,花样又多,个个又爱挑拣,为绣她们的衣裳,针工局人手几乎不够,林姑姑只好命苏禾补上,因林姑姑见过她的绣品,比正经绣工绣得还好。
“姑姑,奴婢只给家里人绣过衣裳,怕绣得不好,”这自然是谦词,苏禾和她娘在家时日夜做针线,因嫡母故意磋磨,府里的针线宁可不叫下人做,都丢给她们娘俩儿,加上苏禾有时也绣些帕子请二门处小厮拿去卖,贴补母亲,因此绣工奇好。
“我看你底子不差,跟文绣学一学自然便会,”林姑姑道。
苏禾这便应声去了。
……
如今才过处暑,天儿还热,人易犯困,因而针工局允许奴婢们每日午歇两刻钟。苏禾做了一上午的针线,十分费神,于是用罢午饭便赶紧回去补觉。
人还在檐下,便听得屋里咯咯咯的笑声。
“毓贞,你的蔷薇硝不是用完了么?苏禾那儿还一瓶没开封的,你拿去得了,”秀吉的声音。
“这样不好吧?”
苏禾双手紧握成拳,放轻脚步走到南窗下,往里一看,便见赵毓贞坐在镜台前抿头发,镜台好像重新收拾了,本放着三个人的胭脂,她的那盒却不见了,而秀吉正坐在她床上,将她的薄被掀起来一甩,“她盖过的被子也可扔了,”说着又去扒拉她的枕头,“枕头里塞的荞麦,我说怎么夜里她翻个身就窸窸窣窣的,”待翻开枕头,见底下压着一方帕子,她立即拾起来,“这是……”
苏禾忍无可忍,三步两步走到门口,帘子一摔,“谁叫你动我的东西?”
两人纷纷朝苏禾看来,赵毓贞惊得梳子都掉了,秀吉更脸色大变,指着她,“你……你怎么?”
“我怎么?我没如你的意死在司礼监,你很失望吧?”苏禾大步走进门,直冲到秀吉床上,将她的被子和枕头也掀翻。
赵毓贞忙起身过来打圆场,“回来了就好,秀吉听信外头的谣言,以为你……”说罢去拉苏禾,“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