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禾从内官监回去后,又叫左少监喊去问话,“怎么样?向沈管请罪了没有,他可消了气了,针工局的屋子他们还来修不修?”
苏禾老老实实回:“奴婢没向他请罪,因着奴婢确实没得罪他,倒是修缮屋子的事儿奴婢又催了他,他说得空就来。”
“你呀,你呀!”左少监一指头戳在苏禾脑门上,直戳得她一个踉跄,“蠢才,哪儿开罪了人也不知道,连请罪也不会,亏得林姑姑说你伶俐,你可知道沈管什么性子?当初他在大内伺候娘娘时,有人得罪了他,他后头对那人用刑,把人肠子都扯出来了,你当好玩的,你自个儿也就罢了,别把针工局拖下水!”说着直命外头的人,“拿绳子来把她绑了,咱家带着去内官监谢罪。”
左少监不是怕内官监不来修葺屋子,他怕的是沈阔因苏禾将来找针工局的麻烦。
苏禾不明所以,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沈阔啊,若说得罪,以往都得罪多少回了,唯一可解释的便是她那也看见他打捞尸体,他要灭口,一想到这儿,手软娇软,浑身的细栗都起来了。
接着两个小太监入内把她绑了,苏禾挣扎的两下,道:“公公,您不必绑,我自己去同他说清楚,”然而左少监哪里听她的话,直命二人:“把人送去沈管料理。”
早有人去知会了林姑姑,这会儿她火急火燎地进了门来,向左少监道:“苏禾她犯了什么错,做什么押去沈管那儿,押去了那儿她还回得来么?”
左少监对林姑姑十分尊敬,只无奈道:“姑姑,这事儿您甭管,先把她送去再作道理,”说着指着那两个押住苏禾的,“还愣着做甚?赶紧的啊!”
于是苏禾立即被两人押着出了门,她本人还是懵的,只见文绣和另外几个绣娘从屋里出来,诧异地望着她,“这是怎么了?”更多的在窗台下看热闹,前两日开罪她的绣娘已经在笑了,就差没拍手叫好。
庭院里嗡嗡嗡的。
前几日还学林姑姑管束她们,今日却被当着她们的面绑起来,苏禾觉自己丢脸极了,这时从照壁后走来以沈阔为首的五个人,立时院里的吵闹声消下去大半。
左少监和林姑姑立即从明间儿里过来行礼,林姑姑行完礼,便肃着张脸,壮起胆子问沈阔,“沈公公,不知我们针工局的奴婢哪儿得罪你了,非要把人绑了去?”
沈阔看了眼正红着眼瞪他的苏禾,又看了眼懵懵然的李贵,不明白林姑姑在说什么,正要命人为苏禾松绑,立即李贵挤过来拉了拉林姑姑,而后陪笑着向沈阔打了个千儿,“沈管,这苏禾不知碍了您什么公务,我现把人绑了给您送去,省得您多走一趟,没想到您就来了,正好,这就把人带走,要打要杀针工局一概不管。”
“徐公公呢?”沈阔睨着左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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