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离我越来越近,生长的树木马上就会淹没我的身体时,我被甩了出来。
骑在天马上的rider,解放了她的锁链,然后狠狠地拎起我向上甩开,将我下坠的姿势缓了缓。
“rider――”
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何会救我这个曾经的敌人,我望着正在砸向地面的rider,下意识地呼喊出来。
还好――
一道银光从旁边闪过,与天马撞在一起,斜斜地横穿一片树林,落在数十米开外的地面,rider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滚出好远,高挑的身形躺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
倒在另一边的则是从银光化为原形的saber,穿着沉重铠甲的少女摇摇晃晃地支撑地面想要站起来。
托rider的福,我最后一个坠落到地面,翻滚着卸去最后的冲击力后,我支撑起摇摇欲坠的双腿,跑向saber的位置。
“saber,你怎么样?”
刚救下rider的少女拉着我的手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斜靠在旁边的树上,幽蓝色的眼睛迷离地转动着,半天才看清我的模样。
“士郎,你没事就好。我也很好。”
我可以看见少女正在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从眼神中焕发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不由得一痛,直觉地转过身去。
“我去看看rider……”
像是逃避一般匆匆跑开,心中却忍不住再次泛起saber刚才的样子。
saber的发带在奔波中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金色齐至颈部的短发自由的散落,让女孩英武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是其他时候,我一定会看呆了。
但她抬起头关心着我的安危时,被汗水湿润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她红润满是汗珠的脸颊,遮住了大部分的表情,显得十分狼狈,只看见那依旧闪亮的眸子在为我而担心。
为了救我的少女,以能够比拟天马的速度跑下了圆藏山,又救下了rider与她的天马,那一段旅程一定很辛苦。
过于深切的感情,才让我心中发疼,不敢面对地转过了头。
来到伏身趴在草丛中的rider身边,我迟疑地俯下身,拨开了她盖住全身的长长的紫发。露出了女性戴着眼罩的俏脸。
粗略地瞄了一眼rider布满了伤口的身体,对英灵来说,那种伤口没有到致命的地步吧。但因为看不到眼睛,不知道醒了没有。
“rider、rider!醒一醒!”
我只是叫着对方的阶称,怕影响伤势而不敢去移动身体。
“嗯哼――”
叫了好几声,rider终于有了动静,紫发有生命一般缓缓披散,因为痛苦而变得苍白的脸转过来看向我的方向。
“呼――rider也没事就好……啊!”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由得一屁股坐倒在rider旁边,双手向后支撑着地面,结果从胳膊里传来的胀痛感让我丢脸地叫出声来。
那是刚才超越极限的投影带来的代价吧,可为什么我会这么容易做到呢?
我摇晃着头,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心中的疑惑。
“pegasus……”
身旁传来了rider虚弱的声音,她挣扎着翻过身来侧目四顾,口中呢喃着这个单词。
与之回应的,躺在另一边的被压垮树枝上的天马发出一声没精打采的嘶鸣。
“哦……”
rider安心地呼出一口气,挪动身体全身都放松下来地躺着。
“士郎,要撤退的话我还要恢复一会儿,你可以先走。”
“咦――”
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带来的火气让我声调提高。
“rider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在这里丢下你不管吗?”
“士郎,你不要忘记上次的承诺。你的生命比你想像得更有价值,特别是比servant相比。而且你认为你在这里除了成为负担之外,还有别的作用吗?”
“现在我们不是逃出来了吗?只要再叫上远坂一起撤离,大家就都安全――咦!远坂现在在哪里?”
出奇地还有精力与rider争吵起来,也许是rider与saber相近的过于冷静的声音,让我气愤地拥有了吵架的活力,也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士郎,对不起,我把凛忘在山上了――我去把她带回来。”
另一边传来saber不好意思的声音,银白色铠甲的少女驻起无形的剑,想要上山找回同伴。
“等等――我可以去!”
让saber急匆匆跑下山来救我,又跑回去找远坂不是太辛苦了吗?
我没有思考就准备站起来准备代替saber去寻人――
咦――
站不起来――
怎么也站不起来――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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