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saber迷茫且坚定的眼神,caster的嘴角上扬,莫明地发出一声咏叹。
“暂时放下你的疑惑,可爱的女孩,长远的问题我们就放在打败木村之后再解决,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言罢,caster转过身,向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葛木宗一郎弯腰行礼。
“master,请在此静候我胜利归来的消息。”
“如果你要我的力量,请告诉我。”
有如高大的石雕像的男人发出了漫长的下午中的第一个声音。
“有archer、saber与我的力量,此战必胜,无需master出手。”
caster再次行礼,抬起腰后,她的斗篷无风自动地张开,变成一块巨大的帷幕,包住了archer、saber还有凛,随着帷幕收拢消失,四人消失在宗一郎面前。
夕阳在远方收敛了最后的光辉,昏暗的庭院里,只有寂寞的风吹过凋零的枯叶。
呼――
宗一郎突然向前方的空气挥出右拳。
再将拳收回,摊开手掌,一片被握碎的枯叶躺在手中,小小的碎片从掌心四散。
――那个女人,拒绝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看着飞散的枯叶散片,宗一郎呼出了一口气。
并非愤怒,只是不想接受,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
这感觉,是失望、不甘、还是憎恶……
葛木宗一郎,一直如蛇一般活着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世~~界~~需~~要~~分~~割~~线~~~~~~~
在光明的人群中徘徊了许久,慎二终于在夕阳落下之前,造访了那个地方。
几乎横冲真撞地,他闯进了教会的礼堂。
结束了礼拜的教会没有人在,只有他沉重的足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唯一的光亮是从头顶的天花板射入的阳光。
寂静造就了严肃的空间,而静止的空间又孕育了洗礼过的寂静。
而在这之中,他就是那有如火焰一般的异端。
“战斗进行了六天。而你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
“――――!”
慎二的身体弹了起来,反应过度的表现说明了他的恐惧。
放弃了rider,又从木村的手下逃出的少年,一点异象也会让他恐惧得要命。
他现在是要来寻求保护的,没有教会的保护,慎二甚至可能活不过今天。
眼前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神父。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仰视着伫立在祭坛的神父,定了定神,艰难说出一句话。
“我、间桐慎二,放弃圣杯战争――”
说出每一个词,对不甘心的少年来说,心中便添加了一份痛苦。
“所以、我要来此,寻求教会的保护。”
神父皱起了眉头。
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能以放弃战斗为条件寻求保护。
而那避难所、最后的保护者,就是这个教会。
这里的主人,是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
“――也就是说你要放弃战斗吗,少年。”
对这庄严的声音,慎二的反应就好像火花一样。
“那、那是当然的了,难道你要我去死吗……!?反正,没有servant就没有战斗力,谁还要当什么master啊……!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可以说根本就是受害者吧!?把我给当成目标那不就只是单方面的杀人而已吗……!”
“――”
神父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更加地深入。
那目光如同穿透了皮,透过了骨,直达肉的深处一般。
“――干嘛,你这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什么意见。你是这次的第一个弃权者,也是这个教会建立以来的第一个来寻求保护的人。我应该代替作为管理者植根于此的父亲,郑重其事地招待你。”
“咦?你说什么,退出的只有我一个吗。……可恶,简直太难堪了。不知被爷爷知道了他会说什么啊。啊啊,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把rider这种垃圾分配给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恨恨地锤击墙壁。
击打墙壁的声音如钟般响着,神父像是很感兴趣一般地“哦”地一声放松了嘴角。
“也就是说,只是因为rider没用,对吗?”
“没错啊!……混蛋,她有用的只有身为女人的那一面而已。那家伙,我明明就那么依靠她,她居然背叛了我。那样的话还不如要其他的servant还有用得多了!”
“――”
“……啊啊。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得不错了。我好好地照着爷爷说的去做了,准备工作也很齐全!然而那些家伙们,居然联手起来对付我……!那可是二对一啊,那怎么可能赢得了啊。……对啊,会输又不是我的错。只是servant的能力有差而已。然而那些家伙们―――还给我装出一副赢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然后他开始锤打墙壁,叹息自己的不走运,想起了阻碍自己的那些东西。
但是,抱怨的声音马上就消散了。
这种程度的憎恨根本打破不了教会的寂静。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他重复着那黑暗的痛骂。
而在此时――
哐的一声。
如同打碎冰冻的空气一般,神父的足音响了起来。
神父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就是说。你还有继续战斗的觉悟对吗。”
他的声音无比地和善,就这样俯视着来访的败者。
“咦――?”
他无法理解神父的话语。
黑色的圣职者,嘴角浮现出了殷勤的笑容,
“你的运气真好。刚好我这里还有一个无主的servant。”
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快乐一般,宣告了新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