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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治疗起效了。”
少女在一心一意为我露出了笑容。
“当然,我本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嗯,只要士郎好,我就很安心。”
感觉像是被突然袭击。
笨拙的嘴舌许久才能找回自我。
“对了,Saber,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Saber沉默了一下。
“在这里是为了给士郎治伤的。”
少女的眼眸中出现了莫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Saber,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嗯……”
少女似乎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总之,我不应该那跟你生气,现在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Saber不出声的笑着,笑得眼睛眯了起来。
“士郎,我没有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留在这里,只是因为这样更有利战斗。”
“Saber不准备回家吗?”
她还是那样,一心在为战斗考虑。
我的心中一痛。
“士郎的家中太安详,会让我失去战斗的意志,而且以目前的情况,士郎再与凛结盟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的意思是在对黑武士的战斗之后,所有人都会针对我们吗?那我们不是正好可以一口气结束战争。”
这场战斗还剩下Archer、Saber、Rider、Lancer、Caster,无论怎么看,Archer与Saber的组合是最强的,即使对上英雄王也能一战,所以其他人一定会一起来对付我们。
“但我并还没有赢得胜利的同时,还能确保士郎的安全的能力,所以我希望士郎能暂时隐藏起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样自己取消与凛结盟的优势,难道不是更加危险吗?还将凛也置于危境。”
“这只取决于危险来自哪里。”
Saber沉着的说道。
“这一届圣杯战争中,所有已出现的Servant都暴露了他们的能力,即使是面对吉尔伽美什,我也有战胜的把握,除了一个人——”
“谁?”
“木村正秀,虽然他的黑武士失控后被我们打倒,但我们还不清楚他还有什么后手,只有打倒了木村正秀这个最大的变数。战局才能回归我们的掌控。”
正在描述战局的Saber,神态凛然仿佛另一个人。
那是原来在我的面前很少表露出来的王的气度,在一心战斗的时候,她真正的姿态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
“也就是说,我们最好一直都不要出现?”
“是的,至少在解决木村正秀之前,我们不要出现。”
“但这样对凛太不公平了,至少我们要跟她说一声。其实我相信即使咱们呆在家里,也能解决任何敌人。”
“可这样太被动了,在这座城市中,木村正秀还做了许多手脚需要一一解决。”
Saber遥望着远方的城市,表情凝重。
“那是指什么?”
“士郎。”
少女突然回过头,笑盈盈地说道。
“有兴趣与我一起去一趟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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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还有某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人,正在阴暗的角落中挣扎着保留着自己的小命。
那挣扎前进的模样,已经变成了疯子,让所有人避之不及。
哭了笑、笑了哭,走得再累也不敢停步,直到倒在哪个角落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后,仍然是没有目标的走动。
他的喉咙干涸得正在冒烟,但身无分文的他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直到他看到了某个人。
很平常的家庭主妇的模样,与邻居言笑着走过街道,回到家中。
没有看错。
那模样化成灰烬也不会看错。
就是那个家伙。
夺走了我的一切。
这世界全是些混蛋,将我所拥有了一切全部夺走。
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要报仇。
我要毁掉他们。
我要毁掉这一切。
在他们毁掉我之前。
他挣扎着前进,尾随着那名妇人。
在对方回家之后,他来到门口,思考半天之后,他用最笨的办法翻进了房间。
疲惫的身体在复仇的感情驱动,一点一点的前进,他无暇考虑这模样还能给对方带来什么麻烦。
被混乱的情绪驱动的他,已经失去了权衡利弊的理智。
悄悄走进客厅,在桌上拿起了一柄水果刀。
那女人还在厨房准备午餐,他摇了摇头定定神,继续前进。
终于带到门口,他想挥动水果刀,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已。
我居然连这也做不到吗?
无法靠自己完成任何事。
痛苦涌起、然后是巨大的恐惧。
我到底在做什么?
会死,我会死啊——
在最恐惧的关头,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间桐慎二,你在做什么?”
回过头来,看见了熟悉的老师身影。
高大修长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笔直的坐在一只推椅上,衣服底下全是空荡荡的。
但他的语气一如往昔,就像当初在学校的屋顶上,他以同样的语气询问慎二。
“啊……”
少年痛哭着抛下水果刀,软倒在地上。
我这荒谬的一生,到底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