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科普一遍圣杯战争,并以他独有的玩世不恭态度表达他的善意。
“你看,像我这样什么都知道的人,居然混得这么惨,所以我希望能找一些帮手,比如说樱,要知道现在远坂凛最想对付的一定是你。”
樱的眼神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半晌,她突然说道。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么告诉我,我的学长在哪里?他为什么离开我?”
“哈哈……”
木村的表情一愣,他打了个哈哈,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这个你可难倒我了,不过他消失之前说过,他并不完整,所以他离开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但他还依然存在,所以到时候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这家伙居然连学长对我说过什么都知道,一定很危险。
“谢谢先生,我这就回去等学长。”
少女诚恳地道谢,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趁着现在周围还有人,我应该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家伙。
“樱,你真不担心远坂吗?在这座城市有着数个杀人魔,但除了Lancer、Rider这种由于某些理由不得不致人于死地外,真正的魔物只有你了,她会放任你不管吗?”
少女正要离开的身影颤抖了一下。
“奇怪的家伙,你都在说些什么?”
“回想起来那些梦吧,当你第一次召唤出属于你的力量时,你应该已经理解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我的梦……
樱的身影停住了。
那是无法对任何人诉说的恐怖的梦。
在街道上啪答啪答地走着的“某物”。
每走一步便杀掉人的“恐怖之物”。
一直不停反复做的恶梦。
在梦中,只能一直眺望着其姿态,看着它恐怖的进食。
直到某一天,它遇到了那个家伙,一身武士服的奇怪剑士。
那家伙一定也杀过许多人,全身聚集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以人类为食物的某物遇上以杀人为爱好的武士,转眼间刀锋便划开了它的皮肤。
奇怪,好痛。
明明被刺到的是那孩子,但为什么从后面在看着的我会感到痛。
明明是我在做着梦,但为什么——
我的身体变得破破烂烂?!
那是梦境中最可怕的时刻。
黑色的武士最终与某物融为了一体,自己确庆幸地活了下来。
但他们都还存在着,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在梦境中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醒来时也能感觉他们的存在。
唯一庆幸的是,某物很喜欢它的新身体,似乎也会让我的负担轻了很多。
直到那个晚上,自己再次被痛苦的感觉惊醒。
整个身体,被什么东西强行挤了进来,连骨髓都在痛。
感觉全身里响起了虫子的哀鸣,接着是身体好像要被吃掉的错觉。
那个某物真的存在,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接着在与姐姐的战斗中,它又出来了,遵循着自己的意愿而出现的存在,便是它的证明。
便是我所刻意忽略的真相。
那个梦、是────
不是梦。
夜夜徘徊在街上,杀了怀有不良意图的男人们的,就是自己。
没错,杀了好多。
杀了好多好多。
杀了逃掉的人一个也不剩的杀光不管是谁都杀快乐的杀戮。
一边笑着一边杀人一边笑着一边杀人一边笑着一边杀人,我一边笑着一边杀人……!
在夕阳的街道上,樱消瘦的身体颤抖起来,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恐惧地缩成一团。
“我都做了……”
她回过头看向木村,怨恨的眼神直刺少年的心底。
为什么要一次次撕裂我的伤口?
为什么要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伤害我?
藏在少女身旁的影子扭曲起来,某个不祥的东西正从虚空中挤了出来。
木村夸张的咧咧嘴,脚步向着旁边退去,一边说道。
“真是难以沟通的女人,不过反正我也不只是对你说的。”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向着周围大声说道。
“作为圣杯战争的弱势一方,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结盟吗,间桐脏砚?!”
“嘿嘿嘿嘿…………”
就在少女未曾注意的角落,响起了一个苍老的笑声。
“爷爷……”
少女受惊地退开,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
“奇怪我为什么没死吗?真是不孝顺的孙女。”
明明在那个晚上的间桐邸,在英雄王攻击下尸骨无存的老人,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樱面前。
“老家伙,以你这种恶心的模样,估计刚现身就会被英雄王以有碍观瞻的罪名处死了一次吧。”
“英雄王看来对我们这些强行延长寿命的长生者有些偏见,不过年轻人你确实知道的东西不少啊。”
老人向着木村正秀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对此,年轮人痛快地伸出右手。
“想要知道更多信息吗?那么我们结盟吧。”
对此,间桐脏砚只是摆摆手。
“我只是个即将入土的老家伙,没法参加你们这种游戏。不过——”
老人向着樱转过身来。
“我这孙女不太懂事,希望有个年轻人可以多加关照。”
在老人笑吟吟的目光下,樱的心底发出一声无声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