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谢云官问道,“借谁的刀,怎么杀萧成这个人!”
钱先生沉思一会儿,然后用不紧不慢地语调说道:“这萧成毕竟有匪名在身,我们可在此做文章。”
谢云官听后,眼睛一亮,觉得其中有戏,便认真听着那钱先生说下去。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是单纯以萧成是土匪的名义上告衙门,那些公门中人忌惮萧成此刻的名位,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以剿匪的名义,调动衙门清算萧成,那些公门中人不得不对付萧成。”
“先生,继续说!”谢云官有些兴奋起来。
“此事的难点就是如何调用公门中人!”那钱先生说道。
“确实如此!”谢云官开始踱步,思考对策,忽然间他想到一个人,他对着钱先生说道,“我听闻靖边侯四公子,郭旭,即将率领铁林军,移防边地军州。这横江县便是必经之地,这个人就是我们的刀。”
“公子,您的意思是?”那钱先生问道,他发觉谢云官思维有些跳跃,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设想,内心有些惊愕。
“那郭旭是侯门公子,通晓兵道,武艺精湛,却是靠着荫封补的官缺。此人非常想在战场上获取实打实的军功,以显示自己的才华。若是得到朝廷调令,必然会全力清剿横江县所有的土匪。”
“公子,你是打算将横江县所有的土匪都一网打尽吗?”那钱先生有些诧然了,在他的原本想法中,只是想要谢云官运用朝中关系,施压给横江县所在州路长官,然后州路长官,会一级级施压。到时候,萧成便成了众矢之的,不死也难逃其罪。
但是,他没有想到谢云官的心思如此狠毒,居然想要调动边军将整个横江县的土匪全部清剿了,也就是将萧成的势力连根拔起,不可谓不狠毒。
“公子,这样做是否有些太急太快了!”那钱先生说道。
“钱先生,你这招太老太迟了。纵然动用关系施压给地方,那一级一级传达,到了萧成那里,他早就收到了风声,也想出应变招数。”那谢云官说道。
听到这话,钱先生冷汗冒起,他的方法就如同之前一样,都虽然阴毒,但时间太长,其中变数也多。否则,他上次利用萧成柜上没有现银,挑动伙计发难,最终还是被萧成破解了,其中就是太多变数无法控制。
此时,那钱先生看着谢云官,已然没有之前的镇定了。
面前这位,他自认为的一个纨绔子弟,却没有想到有如此心性。居然从自己的计划为基础,想一个更加歹毒,更加阴狠的计划,真是后生可畏。
“那公子,您打算如何实行!”钱先生问道,此刻他们二人位置已然转换,一个素来言听计从的人说着妙计,一个频出奇策的人则在一旁听。
“朝廷用兵,尤其是剿匪。需要所在州县上报给所在路宣抚使,这宣抚使签发公文,便可调动地方厢军。若是调动边军,则需要上报给汴京枢密院,由枢密院下达调兵公文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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