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爱或者权势一切为了欲望

    法拉利戒备迦卡烈跟履朱珏的直接对话，履朱珏对着王储也很拘谨，话都接不顺畅，迦卡烈见发掘不出履朱珏些什么，没什么意思，告辞离开。

    履朱珏松口气，窝进法拉利怀里说：“明明王储殿下长得跟天使一样，说话温声细语的，但我还是可耻地紧张了，果然平民百姓跟贵族之间有鸿沟，呜呜。”

    “吃口蛋糕放松放松。王储一般很和善的，不在意你吵闹甚至冒犯，一直不远不近，微笑着跟神庙里的神像一样。”

    王储殿下随和，纯良，温柔，永远微笑着，如神明一样宽容慈善，又如神明一样遥远神秘。

    他跟她回忆与王储相识的过程：为了家族利益，他向王储卑微示好，王储默许接受他的家族势力，赐予他平辈相交的机会。每每跟王储聊天，他明明无意交心，却不自觉地说了很多，向神父诉说心事一般，得到了宣泄和帮助，默默地欠下不清不楚的人情债，不知道哪一天要支付代价。若要主动偿还，可除了家族势力，他又能回报些什么？唯有家族分量越来越重，在王储索要报酬的那天他能支付得起，方才解脱。

    “你之前有见过王储吗？王储刚落座看你那一眼，啧，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又欠了一笔。

    “总之不是对我有意思。你真以为我是香饽饽，所有人只会盯着我。苏丽可比我漂亮多了，刚刚苏家星来接苏丽，王储盯着两人肌肤相触的位置，那笑容，简直令人不寒而栗。王储殿下看苏丽的眼神呀，罗密欧看朱丽叶也就那样了。”她双手合十冒出星星眼，姨母笑地脑补未来王储和王储妃的狗粮。

    他不否认她的看法，但她的魅力之大他亲身体验，她身边的男人无一例外动了心，连他那11个兄弟也难以自持，王储变心不过是接触次数的问题。他可不想成为王储的对手。拦截11个兄弟失败的经验教训，他会好好用在王储身上。

    他示意她抬头望向夹层角落的一个包厢，漆黑的窗帘缝隙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忧郁的身影：“那是大王子殿下。”

    她眯着眼凝望，精神力不由自主地向那个夹层包厢探去，厚重的帘布竟然无风自动，惊动里面的人，那个身影感应到些什么，回身走进，与她的视线相撞。她抚着胸口赶紧收回视线，佯装不经意，轻声道：“大王子比新闻报道上还要瘦削，像卡玛洛神使的雕像。”

    正统贤一中没有自恋之神的记载，传说卡玛洛神使是爱与美女神的第一神使，有着令世界疯狂的美貌，他深以为傲并自恋着，直到升天遇见爱与美的女神，他羞惭而抑郁，逐渐成为忧郁、自恋者的代名词。

    “他天生那样，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大王子殿下年幼寄宿在首都大教堂学习神学，半夜遇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花园飞舞，游走过长廊，消失在爱与美女神的神像前，从此迷上女神，一发不可收拾。而传闻，那位美丽的少女，是王储的安排。”

    “真的假的？政治阴谋？那大王子也太可怜了。”

    “大王子殿下放弃王位继承权的最大得益者正是王储殿下，太明显了，真的是他吗？大家都不是傻子，明显的圈套，荒谬的神隐，这位殿下竟然一意孤行地陷进去了。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呢？”

    “什么呀，你把我绕糊涂了。”

    法拉利给她解读三种说法：说法一，王储殿下为了夺位而设计大王子迷恋女神，舍弃一切不问世事；说法二，大王子迷恋女神不可自拔，激怒王室对他作出惩罚，他散播谣言抹黑王储来报复王室；说法三，大王子和王储殿下都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者策划的。“你支持哪一种说法？”

    “嗯，第三种吧，两位殿下看着都不像会为王权明争暗斗的人，特别是大王子殿下，他本是第一顺序继承者，他不放弃，王储根本成不了王储。”

    “小傻瓜，你真是太善良太单纯了。看人不能看表面，政治的弯弯绕绕可是比经济还要复杂，王储和大王子远比你想象中复杂，你呀，千万离这两个人远点，不然把你卖了你还傻傻地帮人家数钱。”

    “喂，我好歹智力999的大学生，你不要说得我像个弱智好吗？”

    “你不是弱智，但你政治敏感度低，老是跟着感觉走，意气用事，偏偏你实力不弱，政客们最喜欢你这类人了，编个大义凛然的背景就轻易将你框进去。”

    “我也不是傻子，哪有这么容易。”

    “如同我刚刚说的故事，谁也不是傻子，荒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重新抽出那张塔罗牌，把玩着。“我们家曾是安排给大王子的臂膀，殷殷期盼跟着未来王储富强帝国，家族再创功绩。自从他做完那场愚蠢的春梦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决定放弃所有。明明权力可以为他带来更多，梦中少女唾手可得，假若操作得当，以王权逼迫神权，将爱与美的女神凌驾于光明神之上又何妨？我们曾为他出谋划策，试图挽回他，他默许我家的做法，任由我们得罪现在的王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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