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多半是相由心生,蔡京自认所行之事无愧于国,故而所作颇具风骨。
以此类推,刘正风与曲洋也多半如此,不过是自认所行无亏罢了。
真论及平生,最善魔教也未必及的上最恶正道,所谓放下屠刀弃恶从善的魔道中人,也远不及装了一辈子的伪君子之流。
不过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刘正风连自家家小性命都不顾,只为所谓道义,说起来令人敬佩,做起来就不免让人齿冷。
莫大先生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
毕竟,他是整个衡山派的掌门,做这个本身就有些逾越了。
这边。
叶山海也同样心中戚戚然,对于莫大先生的遭遇,他感同身受,自己那个坑货大弟子可不是也在不久的将来等着自己么!
当下不在多言,也不去谈什么利益与交换,将二人杯中倾满,举起酒杯,道了声:“干!”
“干!”
嘭!
酒碗碰撞,随即大片酒浆在嘴角洒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碗急酒饮下,莫大先生的脸上腾起了红霞,自顾自低嘲道:
“让岳师弟见笑了,或许岳师弟不会理解,不过谁让我与我那师弟都是蠢货呢,相处三十年,我这个蠢货师兄没有让师弟们服气的本事。”
“我那师弟也头脑简单,被一大群人架起来,用一个仗义疏财的名头把他迷了眼,争着以他家室都用不上的东西。”
“如今,更蠢到与魔教勾结,只怕有了万一,那些人没一个会出手!”
叶山海看着眼前的莫大先生自说自话,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吐露一下心中苦楚。
毕竟,明日金盆洗手之时,多半就是刘正风丧命之日。
便静静听着。
却不料,忽然间莫大先生将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只听莫大先生道:
“岳师弟,其实师兄我来时对于是否要出口颇多犹疑,即便是这一两年多次收到风声你与那嵩山派不和。”
“不过,来了之后,见了你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放心了。”
“毕竟,如果是当年的你,多半会过来与我客客气气的见礼,那师兄心中多半会犯嘀咕。”
“如今坐着不动等我,我倒是不怕日后你狮子大开口了。”
说到这里,莫大先生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股老农似的狡黠,让叶山海哑然。
“好!好!好!”
叶山海顿时失笑出声,抓过酒壶道:“那便为了师弟日后不会狮子大开口再次满饮此碗!”
“师兄,来!”
“师弟,请!”
再次满饮一碗,莫大先生或是觉的今日酒兴已过,而来意也尽数达成,当下抱拳告辞。
摇摇晃晃的边走边笑道:“师兄今日既是求到师弟头上,那便请了今天的酒钱,刚好有了那位大爷的赏银,倒也趁手!”
“他日若是有缘,岳师弟须得请师兄多饮几杯!”
当下,便掏出琴中的那块碎银,欲待抛向小二。
只是忽又手上一弯,流畅的将其装回琴匣,摸出些散碎铜钱,去会了钞,这才又抱着胡琴,飘然而去。
“噗嗤!”
紧随他出来的叶山海见了这一幕,不由莞尔。
当下无语的摇了摇头,抓了长剑上马,与莫大先生分道扬镳,直奔衡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