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争中的心结太深,自从那时,便渐渐的淡出了江湖。
留在华山南麓的那座别院里,隐居起来,到了如今已经被这个江湖遗忘。
如今,也只有一些老辈人物,才会记起这位曾经的峥嵘岁月。
左冷禅此刻问起剑宗,自然是想要以剑宗来牵扯叶山海的注意力,毕竟在他看来,有当年内斗的巨大隔阂,剑、气两者一旦斗起来就不会简单停下。
而且纵然剑宗实力弱了些,但有风清扬撑腰,岳不群无疑不敢轻动。
这样一来,算是完美的达成了拖时间的问题。
不过,这些年左冷禅未曾关注过剑宗,便叫来这位负责情报的陆师弟略做参详。
听着师兄左冷禅的想法,下首坐着的陆柏心中一通合计,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师兄,此举可行,虽说那风清扬据说对于岳不群没有什么怨气,但是他的那几位师侄据说多年以来一直对于岳不群占据了华山派掌门耿耿于怀。”
“毕竟,剑气两宗上辈的仇杀,就是为了分出个谁高谁低,如今华山派一直被岳不群执掌,在他们看来,自然是剑宗落了下风。”
“这让他们如何肯干休,师弟曾经从某些地方隐隐约约听过他们不少牢骚。只需稍加挑拨离间,斗起来不难。”
左冷禅听闻此计可行,顿时松了口气,道:“那便好,师弟你去做的隐秘些。”
“是!师兄。”当下,陆柏应下此事,转身离去。
只留下左冷禅一人在原地伫立,低语道:“那么,就剩最后一件事了!”
……
夜渐渐深沉。
整个嵩山渐渐沉寂了下来,不在听得到上方少林寺那些僧人的诵经声,也听不到嵩山派中费彬那些家小的哭嚎。
只有呼呼的风声不断吹过,惊起来一些活物,才让夜间不那么死寂。
不过,这一刻嵩山派中央那一座最为奢华的阁楼中,尚有一盏油灯点亮。
“啊!”
半晌,阁楼中的寂静突然之间被一声低低的痛呼打破,一缕调皮的风儿透过油灯的微光,赫然看到身在其中的左冷禅额头已经被豆大的汗珠淹没。
只是左冷禅对这样的疼痛感视若无睹,脸色极为冷漠的看向身下,敷着手中的药物。
口中则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心中发寒。
直到半个时辰,屋子里灯火才暗了下去。
但,屋中人的自语,依旧没有停歇。
“我要一统五岳,我要成为人上人。”
“只是一个五岳掌门人的身份估计还是摆脱不得他们。”
“我不想一直都做他们的狗,做狗的日子可真不好啊!”
“若是我能成为五岳掌门,然后成为武林盟主,最后说不得那皇帝老儿也未必不能做上一做。”
“毕竟这大明朝,不也是靠明教起家的么!”
“他日我做了皇帝,一定要先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反过来当我的狗!想来他们应该是会极为乐意的,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啊!”
“然后,便是将岳不群小儿全家千刀万剐,一起送入地府,想来九泉之下,丁勉师弟也会极为欣慰的。”
“呵呵,丁师弟,等着我!”
“……”
说到最后,屋中人语声渐渐低了,被呼呼的夜风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