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样的羁绊,这次的事情没有风清扬的默许,根本不可能发生。
早就收到书信,得出这个结论的宁中则这几日便是在为这个煎熬。
论武力,如今的华山派倒也未必怕了,毕竟风清扬如今年事已高,对上叶山海这个新晋的先天高手,也沾不了多大便宜。
倒不必畏惧。
只是如果论人情,岳不群与宁中则当年两个小辈能够撑起华山派,而没有人来侵犯,多是仗了风清扬的势。
毕竟,那些武林中人,谁都怕这样的一个先天大高手出来搅风搅雨,抢走太多的利益。
因此,不论如何,他们都欠下了风清扬的诺大人情。
不过,穿过来的叶山海与风清扬倒是没什么纠葛,此刻在最初的震惊后,心中渐渐平复了下来,安慰起来宁中则。
毕竟华山派事关他未来的修行,一个风清扬还无法让他妥协,一切随机应变就是。
大不了打上一打,他叶山海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当年赫赫有名的风师叔独孤九剑的风采。
他的剑,好久没有遇到过值得一战的对手了。
想着这些,叶山海一边安慰起忧心忡忡的宁中则,一边有些期待的遥遥看向了华山的南麓。
那里,正是剑宗所在。
……
当华山上叶山海渐渐安慰好了夫人,抱着她娇柔的身子渐渐入睡时。
剑宗这里的华山别院大殿里,却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屋里,一位老者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蜡烛跳动的火苗照在他白发苍苍的脸庞,莫名带着几分伤感。
今天的事,勾起了他往日的回忆,似乎又一次把他带回了昔日那个残肢横飞,遍地血红的时刻。
老者身后,三个中年汉子并排跪着,此刻相对而视,不由自主的有了几分慌乱。
这几人正是风清扬和封不平等剑宗之人。
而引发这一场面的则是白日里回来的那个送信弟子。
与叶山海夫妻二人想的那么复杂不同,这件事情其实从头到尾就没有风清扬的参与,只不过是封不平等人一手包办。
他们这些年自觉功力渐渐的有成,对付岳不群夫妻已经不成问题,于是便渐渐心中起了心思,想要暗中找岳不群一决雌雄。
毕竟华山一派代表的资源实在不少,而他们这个华山别院现在已经越来越难以为继了。
如此一来,不出二十年,剑宗就要衰落下去,他们如何不急。
只是师叔风清扬一向对于这个不大赞成,不愿意因此再起剑、气两脉的争段,就怕蹈了昔日华山派的覆辙。
封不平等人对于师叔的心结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在他们看来,这华山派的掌门人一直以来都应该是强者为之,有师叔在的剑宗比之岳不群不知强出多少。
又如何做不得。
不过师叔既然不愿,那么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可以代劳。
只需要做的高明些,在师叔没有发现前做成便是。
若是胜了,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取代气宗成为华山派的新主人,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师叔便是怪罪,也多半无法深究。
却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今日那前往华山派送信的弟子甫一回来,就被自家的这位师叔知晓了情况。
然后,这位师叔就这样带着伤感之意,在这大殿之中足足呆了一天,未进任何食水。
这让视风清扬如师的他们倒顿时大为慌乱,于是便并肩来了此地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