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绿竹翁走上前来,恭声道:“圣姑,少林与武当传来消息,应了我等所求之事。”
“哦,是吗?”
任盈盈闻言冷笑出声:“这是多亏了岳不群吧!若非他突破先天,需要打压华山派势头,说不得我们这个要求要付出多大代价。”
“我父被囚十余年,总算有了出世之机了。”
说及此处,任盈盈脸上多了几分激动。
待情绪稍微平息下来,她便又陷入了深思,良久悠悠道:
“父亲若是得脱牢笼,那东方不败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知晓,到时候仅凭父亲和向左使怕是难以匹敌了。”
“绿竹翁,你与那少林与武当来人说及此事,让他们在我们日后上那黑木崖之时,多派些隐修高手。若是事成,必有重谢。”
“这……?圣姑,怕是他们未必肯授人以柄吧。”
绿竹翁闻言顿时一惊,迟疑了片刻回道。
却见任盈盈听了这话,脸上顿时现出凶厉之色,漠然道:
“若是不肯,你便和他们说,我日月神教是朝庭于这江湖上的鹰犬,他们二派朝廷虽给了些脸面,却也勿忘了今日兴旺之景何处而来。”
“十余年前,东方不败那厮成就先天,视朝廷法度如无物,他们不也出手了吗,只不过东方不败来去无踪迹,难以留下罢了。”
“近些年,我们探得东方不败已入了一处封闭之境潜修,更与那杨莲亭有极深牵扯,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切切不要错过。”
见绿竹翁已尽数明了其中关节,任盈盈小嘴吐出一口气,脸色稍缓,继续出言解释:
“更何况有了个岳不群出世,瞧他行事也非善类,若不早做打算灭了东方不败,这武林之中必生大乱。”
当下任盈盈将事务分析分明,听得绿竹翁默默颔首,点头应了,便要出门吩咐下去。
不过他正待出门,脚下却多了些迟疑,回头看向了桌上的令狐冲,问道:“那令狐冲却是作何处置?”
听到这话,任盈盈放在座下的手不由一抖,默然片刻,面无表情的道:“便让我们手下人手知晓我倾心于他吧,凡有所需,但求必应。”
绿竹翁闻言,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圣姑,何需如此!”
他从小服侍任盈盈长大,自是知晓她并未对令狐冲生出多少感情。
却见任盈盈摆手示意他离去,只得按下心绪退了出去。
独处堂中,任盈盈此刻脸上却带了几分迷茫,她自幼聪慧,自从十二岁那年父亲被东方不败所败后,便接手了那部分和朝庭相关的人手和事务。
东方不败视大明朝廷如无物,历代教主平衡江湖的任务在他这里也是置之不理。
任盈盈有了左使向问天支持渐渐收拢了一些势力,东方不败也不在意。
到了后来,他终于在少林武当受了挫,也意识到了对于朝廷总得给个台阶下,对这些更是不管不顾。
此番任我行可以获救,对她自是好事,只是任我行平生对权利和利益极其在意,她这个女儿怕也是一个有些感情的物品罢了。
令狐冲武功高强,模样也是不差,性情于善恶之上较为淡泊,若是作些引导,必然不能久容于华山派,这个对她极好的人,到时也算是理想的伴侣。
有了个大高手傍身,于父亲任我行,任盈盈便不是那拉拢青年才俊的工具。
于岳不群,日后也算多了层缓冲,毕竟也是二十年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