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什么?”方多病瞪眼看着李莲花,“难道你就听出来射死黑蟋蟀的凶手了?难道还能听出来几十年前严夫人为什么要杀严青田?”他心里半点不信,虽说李莲花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但是依据佘芒所说的案情,实在过于简单又扑朔迷离,何况又怎知那文卷里记的哪句是千真万确,哪句是信口开河?
李莲花摊开手掌,很惋惜的看着手心里的“伤痕”,“我什么也没听出来,只听出来严家姓严,阎罗王也姓阎。”方多病一呆,“你说——严家白水园就是黄泉府?严青田就是阎罗王?”李莲花叹了口气,“如果严青田就是阎罗王,那么他应该身负绝代武功,又怎会死在他夫人刀下?难道他夫人的武功比他还高?”方多病又是一怔,“这个……这个……自古那个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不小心死在牡丹花下,也是有的。”
“这是疑问一。”李莲花喃喃的道,“撇开严青田为何会死在严夫人刀下,那‘窟窿’里和‘牛头马面’死在一起的人,又是谁?”方多病嘿了一声,“这二人之中,必定有一个是阎罗王。”李莲花似乎全然没有听见方多病的话,继续喃喃的道:“这是疑问二。再撇开严青田之死和尸骨的身份之疑,在‘窟窿’中失踪的阿黄又怎会淹死在五原县河中?”方多病哼了一声,“你又怎知他不会受到刺激被吓疯自己去跳河?”李莲花道,“这是疑问三。最后一个疑问,什么东西在‘窟窿’底下射死了黑蟋蟀?”方多病道:“你问我我问谁?这……这些和阎罗王有什么关系?”李莲花很遗憾的看着他,就如他往常看他的那种目光……就像看着一头猪,“你当真没有听见?”
“听见什么?”方多病简直要发疯,刚才那罗嗦的佘芒把严家的故事说了五六遍,他当然字字句句都听见了,却又没有听出个屁出来。李莲花非常惋惜的摇了摇头,“佘芒说,严青田的尸体被放在义庄,最后失踪了。”方多病道:“那又怎么样?”李莲花慢吞吞的道,“你莫忘了,严家并非没人,还有管家严福在,何况严家是在‘凶案’后‘不久’方才被火焚毁,一度它还是很有钱的。身为白水园管家,即使家破人亡,家财败尽也要留下看守故土的忠仆,严福却没有将严青田的尸身收回下葬,那是为什么?”方多病悚然一惊,他竟然丝毫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出来,的确,为何严福没有将严青田风光下葬?李莲花身子前倾,凑近方多病身前,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为什么严福没有将严青田下葬?可能性有两个,第一,严青田有问题;第二,严福有问题。”
此言一出,方多病当真大吃一惊,失声道:“严青田有问题?”李莲花道:“无论是严青田有问题,还是严福有问题,你莫忘了,他们都姓严。”方多病骤然站起,脸上变色,“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李莲花在这时候叹了口气,喃喃的道:“所以我说,我怕阎罗王找上门来,你却不懂。”方多病重重坐了下来,心里的震惊却尚未褪去,正要说话大大表示一番对李莲花推测的不信之情,突地门外“笃”的一声轻响,有人轻敲了大门一下。正巧李莲花悄悄说到“我怕阎罗王找上门来”,方多病听着这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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