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领不同于白领的朝九晚五,八点上班,九点开始干活,早已成为这种老工厂的陋习。
今天的周国强心情不错,只因昨天成功上手了塔筒组对。
传说中,干风电塔筒奖金比较高,虽然他们是实习期间,没有奖金这一概念,但早一天接触,就能早点体现自我价值。
“哎呀呀!昨天那4-5的筒子谁点的?简直就是鸡拉屎!林师傅都焊漏了……”
一个四十七八岁的老女人,一头大卷短发,身材比裴师傅还壮,鞋拔子脸,发飙的样子只能用恐怖形容。
“呀!花姐,怎么了这是?是不是昨天姐夫又没准点回家啊?”
裴师傅是组里最能侃的,跟谁都能聊几句,整天嬉皮笑脸的他,总能活跃气氛。
“裴大忽撇别跟我扯没用的,小陈,你们这活干的可不行啊。”
卷发花姐是环焊组组长,背地里有师傅称呼她,二铆第一悍妇。
“怎么了花姐?我点的,林师傅又焊漏了?习惯就好……”
陈师傅貌似也不怎么鸟对方,焊工组是铆工组的下一道工序,下找上常有的事。
“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
面对陈师傅的调侃,花姐也没废话,直接招呼铆工众人移驾焊工组的工位。
那一刻周国强的心是忐忑的,他眼神飘忽不定略显慌张,很明显那道口就是他昨天的杰作,第一次蹲式爬立焊,直接整了个大铁溜。
这也是缺乏经验的表现,别人用的焊接速度、手法、快慢,不可能适用于自己,说白了一个人一个样。具体问题出在哪,他也没搞清楚。
组里众人挨个上前观摩,谁也没吱声。
周国强不由自主的看向陈师傅,带着自责与紧张的神色。
“小陈啊,你确定这是你焊的?咱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你啥水平不用多说,你带徒弟我没意见,可让我们返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花姐有意无意的扫向周国强,其实话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谁也不傻。
“就是!就是!要不是有这大溜子,我不可能焊漏,花姐你说是不是。”
正这时,那个名为林师傅的小个子出现,带着高度近视镜,人很瘦。
“唉!漏就补补,干活哪有不出问题的,辛苦林师傅了,我们下次注意。”
陈师傅并不怎么在乎他俩的态度,转身拉着不知所措的周国强离开。
“小裴,别忽煽了,走啦……”
一口黄牙的崔师傅,招呼不知啥时候偷跑到犄角旮旯,与焊工组其它女工,侃大山的裴师傅。(一线只有环焊组和天车组有几个老女人。)
锅炉厂流传一俗语,一线整天出大汗,二线聊天口舌干。
“没事,环焊组就喜欢找茬,别当回事,下次焊的时候,注意控制好电流电压。”
陈师傅没说一句责备的话,可周国强总感觉给师傅丢脸了。
一上午他都无法从那“鸡拉屎!”三个字中走出来。
为此他还特意观察了之前陈师傅焊过的活,确实比他的好看流畅。
虽说铆工以对接为主,可点焊也有一定要求。点不结实容易蹦,点太多不利于后续工序。
风电行业在国内兴起与0405年,大北锅炉接揽塔筒,算是自救式的转型,若只干锅炉,不出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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