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既没有让安女士和同龄人一样抱上孙子孙女,也没能成为她在和别人讨论时的骄傲。
她还靠着安女士,而不是安女士靠着她。
二十三岁,同村的同龄人大都结婚生子,安女士也在为她着急,但是因为凌寒已经自己独自工作了三年了,也没说什么,只希望她心里有数。
可是这样安定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害怕不能坚固两边,凌寒辞职备考了,院长对她的选择表示理解,并说永远欢迎她回来。
这话是用来安慰人的,研究生出来也是需要从最初开始的,院长只是希望她如果出来了之后可以优先选择到这里就业。
九月报名,十二月初试,凌寒偶尔还有时间和朋友一起出门玩。
因为曾经别扭的性格,她把初中同学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干净了,但是小潘还记得她。
于是在大一的时候,两个人又重新有了联系,这一份友情全靠小潘拉着。
凌寒觉得自己因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小潘说她变化老大了,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
凌寒对于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记忆了,听说人们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遗忘对于自己来说痛苦的记忆。
所以那一段时光很痛苦吗?
凌寒不记得,她只记得自己做的错事,一桩桩一件件,不太清晰,但是每一次回想都有些难以喘息。
二月初新年,安女士疑惑凌寒今年居然没有在医院值班,毕竟以往的三年都是她。
凌寒咽下口中的饭:“我打算考研,就是我原本的这个专业。”
安女士:“你这个孩子是真的犟,还就喜欢跟我对着干,越是不让你干什么,你越是要去做。随便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凌寒听着有些难过,这是一种妥协吧,是吧,为什么两个最亲近的人总是不能好好说话呢,明明安女士的一个认可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
过了几天,查了成绩,凌寒备考的更专心了。
虽然对自己的底气很足,但是成绩还没出来,谁都不能盖棺定论。这下好了,不用再心里没底了。
不过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了。
三月十四号就要复试了,凌寒日日在家苦读。
城区是吵闹的,尤其对于现在的凌寒来说,所以她又回来跟安女士一起住了。
只要一出了太阳,风就很大,吹的玻璃呼啦呼啦的响,这个声音很让人心烦,凌寒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音乐声开到最大。
有时候复习不进去了,凌寒就看着风吹着窗帘动,隔着纱窗,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这个时候就很适合想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
真的很好打发时间。
从考场里出来后,凌寒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安女士没有来送考,当然凌寒已经不需要了。
安女士守了她好多好多年。
爱意随风起,让她觉得有时多有时少,现在才清晰的认知道,她永远都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