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某天,雨桐一个人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滚来滚去。当然这床不是她的床,是温路珩的床。温路珩在外间书房练书法。
冷雨桐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连环画被她随意的压在身下,又叹了一声。
书房和卧室开着的门,温路珩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只瞧见床上的小人儿,又翻了个声,老成的继续叹气。
他不禁暗想,这几日小丫头片子一直很乖,不吵不闹,也不和人打架。当然是没人打架,因为谢铭星一个礼拜前去了法国,这一阵子都不会回来,小丫头不会是觉得无聊了吧。
“小叔叔,你在写字啊。”还不待温路珩回过神来,小萝莉已经一溜烟的从床上跑到他跟前来了。
温路珩看着身边的小人儿,踮着脚尖,下巴搁在书桌上,看着他写的字。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雨桐想学?”他问道。他写的是颜体,拓本是父亲托人寻回来的,非让他练。
雨桐摇摇头,一溜烟的又跑回床上躺着,翻来覆去。这几日她实在是闷坏了,不禁想起以前,每年夏天,爷爷都会带着她到乡下王阿姨家去钓鱼,王阿姨家住在J市郊外,每当时节,爷爷会带上钓鱼竿,然后在河边放一个椅子,一个板凳,椅子是爷爷坐的,小板凳当然是她的。爷爷还会带上一把漂亮的小红伞,让她自己撑着。两个人这样一坐就能坐一天。傍晚的时候爷爷总是会提着鱼,笑眯眯的告诉她,今天有鱼吃了。
其实雨桐并不爱吃鱼,只是因为爷爷喜欢,所以她也喜欢。
温路珩看着跑回床上趴着的雨桐,一刻钟都没有动一下。
就在此时,温母敲了门,走了进来,喊道:“来,路珩,雨桐喝绿豆汤吧,熬了一上午了。这个时候才凉了点。”
雨桐似乎没听见一样,还是没有动。
温路珩接过绿豆汤,低声对着温母道:“妈,我觉得小丫头最近怪怪的啊。”
温母赞同的点点头,“难道是星星去法国了,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呢?”
还不待温路珩说话,就听得楼下张嫂喊道:“太太,来电话了。”
“我先下去,你记得喊雨桐喝。”温母嘱咐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跑了下去。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爷子温儒辛,老爷子吩咐了几句,温母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又跑了上来,对着温路珩道:“路珩啊,快点收拾一下行李,半个小时候后,军区来车,接你过去。”
“啥?去军区干啥?”温路珩一脸茫然,毕竟还是十六岁的孩子,暑假总归想玩的,一听军区,准没好事。
“不知道,你爸说了,要让你去锻炼锻炼。”温母也不多说,就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大的军用包,开始整理衣服。
床上的小萝莉,翻了个身,原来刚才是想着爷爷的事情,睡着了。看见外面温母收拾着东西,急急忙忙跑出来,“温奶奶收拾小叔叔的东西做什么?”
“爷爷让你小叔叔去军区呢!”温母解释道,温柔的摸摸雨桐的头。
温路珩转念一想,父亲不可能这么着急的要去的,除非是所有军区大院的孩子都去,他走到窗前,正巧看见张洋溢背着包,往家里来。
不一会儿,张洋溢已经到了温路珩的房间,外面太阳大,一看桌上的绿豆汤,跑过去端起来就喝,喝完还打了个嗝,才开口道:“老头子说,让咱们一道和南京军区的二世祖们军训。”
“怎么还和南京军区扯上关系了。”温路珩起身帮忙收拾行李,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了,反正这边你,我,还有军区的小胖,李家二世祖一起四个人,南京那边来几个人我已经找叔叔打听好了。”张洋溢的叔叔唐名康是北京军区的指导员,说是叔叔其实也不过是个远方表亲,但是好歹是靠着张家才混到这皇城根下,所以张家有求必应。
这小胖,学名叫刘学明,父亲是北京军区上尉,今年十五岁,比他们年幼一岁,为人憨厚老实,因为人长的胖,所以大院都叫他小胖,他也乐呵呵的答应。
李家二世祖,学名叫李轻舟,十六岁,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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