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叶芷然再也没有见过叶孤城,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之前跟他相处的那段时间就好像是记忆中的一段幻影一样。有时候在听到师兄师姐们带回的江湖上对于那个男人几乎像神一样的赞誉的时候,她都有些茫然地觉得,她是真的认识了这样一个人吗?
直到这一次下扬州。
站在绸缎庄后的庭院里,叶芷然怔怔地看着几步之外的那个男人。墨发白衣,乌鞘长剑,冷如远山冰雪一般的表情,和一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她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叶孤城。”
“怎么突然来了中原,你不是常年累月宅在岛上几乎不出门的吗?”
轻快地向前走了两步,叶芷然的脚步突然微微一滞,随后立刻快步走到白衣男人身边,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淡漠的目光扫过扣着他右手脉门的那只白皙纤巧的手,叶孤城低头看着站在他面前面色凝重的少女。似乎比起一年前她要长大了不少,精致的眉眼已经长开,眉宇间的稚气经过时间的打磨渐渐变成了少女特有的娇俏柔美,分外地吸引着人的注目。
手指按在手腕处的脉搏上,叶芷然的脸上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眉头越皱越紧,“你受伤了?还中了毒?!”
叶孤城这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看到他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永远是那双冰冷如地底寒潭的眼睛和他周身凛然锐利的剑气。她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还没有发觉。现在仔细看过去,白衣男人的表情依然是纹丝不动的清冷淡漠,脸色却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紧锁着眉头的少女,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无事。”
“无事个毛线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给我回房间乖乖躺着,还站在庭院里面吹风很帅吗?!”叶芷然气鼓鼓地拉着叶孤城的手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一个一个地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擦!
叶孤城垂眸看着气呼呼地拽着他一直往前走的少女,眸光动了动,反手将她拉住。
叶芷然回头怒视他,“干嘛?”
“房间在那边。”
“……”
前面说过什么来着,嗯,恼羞成怒的少女战斗指数都会各种暴涨。将叶孤城拉回房间,气势爆棚的叶芷然勒令城主大人乖乖地去床上躺着,转身找来了服侍的下人准备纸笔和热水。
素白的手指搭在叶孤城的手腕上,坐在床边的粉衣少女眉间微蹙。半响之后,叶芷然微微松了口气,“这毒我能解。”
白衣男人斜斜倚靠在床头,任由少女拉住他的手,表情平静淡漠得像庙堂中的神像,听到她的话情绪也没多少波动,好像此时重伤中毒的人不是他一样。叶芷然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上点心啊我的城主大人!这好歹是你自己的身体吧,你一副医不医得好无所谓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叶孤城双眸微抬,“你说过能解。”
“就算我没说能解之前你也还是这幅表情!”瞪着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的男人,叶芷然愤愤地扭过头去,“再这样下去你真的有一天会成仙的,剑仙大人!”
看着愤然扭过头去不看他的少女,叶孤城眸光微动,冰冷的脸部线条有一瞬间的柔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粉衣少女回头瞪他一眼,拉下他的手站起身,“我去写药方。”
宽大的房间里,叶芷然和城主大人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药方已经给了叶孤城的贴身侍从去煎药了,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施针逼毒。而总所周知,施针,它是要脱衣服的……
也许万花离经专业的妹子们可以做到隔着里衣找准人体上的穴道下针,但是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秀秀,而且还不是专攻云裳心经的秀秀,叶芷然表示,如此高难度的作业……她掌握不能。
于是现在,叶芷然妹子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要给城主大人施针,施针就要脱衣服。脱城主大人的衣服啊……叶姑娘目光漂移了。尼玛光是想想就手抖了好吗!
叶孤城淡淡抬眸看向目光乱飘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一抹飞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少女,
“为何还不下针?”
……她能说她手抖吗……叶芷然抬起头,看着表情镇定泰然自若的城主大人,一咬牙。既然他都不在意她还介意个毛线啊!脱就脱,反正脱的不是她的衣服!
豁出去了的叶芷然妹子直接上手开始解城主大人的腰带,一分钟,两分钟……尼玛这个腰带怎么这么难解!叶孤城垂眸看着气鼓鼓地咬着唇低头和他的腰带较劲的少女,如墨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修长干净的手覆了过去握住了她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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