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将醒未醒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绘着星空的天花板,她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环视四周。
房间布置得很是华丽,但是却一片冷寂,如果不是桌面光洁如镜,四月会以为这是个已经荒芜很久的老房子。
在毫无人气的城堡一样的住宅走了一圈,四月没有发现任何人,城堡内各式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水电俱有,空调电视都能正常使用。
在这个诺大的空间里,四月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个哆嗦。
四月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睡觉之前的情景,一如往常地放学后和好友去蛋糕店,而后告别各自回家,做饭吃饭写完作业然后和远在国外工作的父母打了电话,抱着猫咪卡萝上床睡觉——真正的一如往常。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城堡里呆了两天,消灭了所有冰箱里存放的新鲜的食物之后,四月终于相信这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她尝试用这里的电话拨给她的手机,却是空号,所有她记得的号码也都无法接通。然后她翻遍了城堡的各个房间,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现金,比如珠光璀璨的珠宝,比如金条,再比如——好吧其实都是可以换成金钱的东西,原主人可千万不要追究这回事,如果这个城堡有原主人的话。
四月席卷了所有她能找到的值钱的东西搬到她目前居住的房间,把手提包塞得满满得提了准备出门,这个城堡虽然占地面积很大,离市区却不是很远,这让不会开车的四月松了口气——总不能让她试着把城堡地下车库里的那辆她也不认得是什么牌子的车子开出来吧。
沿着公路走到市区,四月揉揉有些酸痛的腿,果然还是高估自己了TVT
走在街道上,四月时不时偷偷观察路上的行人,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路人五颜六色的头发和虹膜什么的,还有他们的语言和一些专有名词,她怎么也觉得奇怪。虽然这里的语言四月能够听得懂看得明白,只是她的记忆里,明明不是这样……要更四方,更周正一点,而不是这样想鬼画符一样的,四月努力想抓住记忆的一点尾巴,却发现只能让它越溜越远。
胡思乱想地走到一家珠宝店前,四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她想慢慢把城堡里的珠宝金条什么的都换成现金,然后她还需要信用卡,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有身份证明的前提下,可惜……她在城堡里翻了许久,找出很多东西,但是没有身份证明。不知道不出示证明,珠宝店的人会不会接受。
出乎四月的意料,店员面无表情地二话没说给她换了现金,提着更满的一个手提包从店里出来,四月觉得有点不能接受——这项有点像犯罪分子销赃的活动,就这么……就这么轻易地结束了?
呆楞了一会,四月又钻进一条小巷,小巷里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见她进来,都抬起那双浑浊但是精明的眼睛盯着她。四月有些紧张,在距她最近的那名老乞丐面前放下一捆现金,涩着声音问道:“请问这个城市哪里有办理身份证明的地方?”
身份证明当然在正规的机构有办理,只可惜四月不认为自己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能成功申请,她问的问题有这层意思,当然老乞丐也没让她失望,他收起那捆钱,老树皮一样满是褶皱和老人纹的手一抬,给她指了个方向:“伊布拉市最可靠的地方,见到一个头发长到膝盖的女人就是了。”
原来这个城市叫做伊布拉市……四月记在心里,向他道谢转身出了巷子,去寻找那个最可靠的地方——四月突然有种预感,也许她可以在那里找到更多的东西。
那个小木屋并不难找,大大咧咧地建在街边,和周围的钢筋水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四月想象的隐藏在城市深处的阴暗的地方完全不同。老乞丐所说的长头的女人更好找了——她就躺在木屋门口的躺椅上,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晒着太阳。
四月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你好。”
女人眼一瞟,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单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好,有什么我能够帮到你的地方吗?”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繁忙的大街上说要办理假的身份证明是不是过分了点……
女人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站起来推开木屋的门,招呼她进去:“请进吧,贵客。”
四月跟着她进了屋,坐在藤编的雅致小椅上,女人给她上了一杯茶,四月也不敢喝,只是看着她说:“我需要身份证明,还有一些在这里生活必须的资料。”
女人的眼神在她身边鼓鼓囊囊的手提包上溜了一圈,满意地笑:“没有问题,小姐你的居民身份证,户籍资料,甚至过去的履历我都可以帮你搞定,只是靠小姐你带的钱……完全不够呢。”
“钱没有问题。”四月想起满屋的珠宝连忙说道,又觉得有点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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