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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很快把陈秀青要的档案袋取来,恭敬递给陈秀青。
陈秀青狠狠将档案袋仍在桌上,朝阮暮云冷冷道:“放手!”
阮暮云并没有立马放手,而是神色平淡朝佣人开口道:“你把档案袋打开。”
陈秀青立马就明白阮暮云这是要辨真伪。
她气得脸色铁青,冷声质问道:“我堂堂一介总裁,难道会骗你不成?”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这话把陈秀青气了个倒仰,她扶着桌子,微微喘着粗气,一副高血压犯了的样子。
阮晟见老婆子被阮暮云欺负成这样,满脸怒气,怒斥着阮暮云,“你这不孝子,把你奶奶气成这样。”
宋萍茹匆忙让佣人拿来降压药,手忙脚乱给陈秀青吃了进去。
阮政宗对阮暮云厉声喝道:“家门不孝,出了你这么个虐女!”
阮暮云撩起眼皮,神色沉沉扫了眼阮政宗的手指,出声道:“如果你再用那根手指指着我,信不信我直接摁着你的头吃桌子。”
阮政宗对上阮暮云清凌凌,却含着冰冷的眼神,直接被吓住,直觉阮暮云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他半晌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刚才他嘲讽阮暮云有多用力,现在脸就有多疼。
他觉得当众被阮暮云这么打脸,面子底子都没了,连声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一辨认佣人取出的房产证资料。
她前世当过几年总裁,辨认一份房产证的真伪,没有丝毫难度。
陈秀青没有做任何手脚,房产证资料都是真的。
她这才松开五百万支票的手,却直接把合同从陈秀青手中抽了回来。
陈秀青见状,脸色大变,“你这是何意?”
这份合同陈秀青验证的时候,已经仔细看过。
签了这份合同,对阮氏药妆公司稳赚不赔,获利很多,五湖帮会几乎没有赚取中间差价。
阮氏药妆公司一年获取的净利润就有上亿,抵得上阮氏药妆公司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阮晟跟陈秀青多年夫妻,从她的脸色,就能看出这份合同就是大肥羊。
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他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只觉得她嚣张跋扈,特别后悔当初提议让阮暮云回到阮家。
他猛地拍着桌子,怒斥道:“够了!你讨回百万债务,签个合同,有什么好得意嚣张的。”
“你是阮家的女儿,享受着阮家的富贵,享受着阮家给你的优质人脉和资源,你做的这些事情,本就是你应当应分承担的责任。”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冷笑道:“我看您似乎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这十八年都生活在乡下,从未享受过阮家给的任何东西,您所说的富贵人脉资源,都被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给侵占了,谁享受了这些,那就由谁来承担阮家的责任。”
阮晟平时自诩斯文人,打交道的多是斯文人,所以嘴皮子一般。
一时间被阮暮云堵了个哑口无言。
阮雪纯则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眸中含泪,满脸委屈看着阮暮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