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空气却一下子死寂了。
……
阮家餐桌上,空气一阵寂静无声。
阮暮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就打消了陈秀青的热情,连阮晟父子两都觉得颜面扫地。
阮雪纯则脸色惨白,借口不舒服,让宋萍茹送她回房休息。
陈秀青一家三口在真正手表主人面前,使劲把阮雪纯捧上天,拉踩阮暮云。
现在想想,除了脸疼,就是尴尬。
特别是陈秀青,对阮暮云那块手表表现地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现在尴尬得恨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不过相比陈秀青,阮雪纯的尴尬直达地表最深处。
她在手表真正主人面前,谦虚又得意说自己买来赔礼道歉,孝顺陈秀青。
事后,她无地自容到没脸见人。
阮暮云痛快打脸了之后,心情一阵舒畅,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反观餐桌上的阮家一家三口,一脸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陈秀青放下筷子,朝一旁佣人招手,神色恹恹道:“扶我到沙发上休息。”
陈秀青离开后,阮晟父子两也都食之无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
阮政宗看着唯一还有心情吃饭的阮暮云,不甘心问道:“你哪里来的一千万买手表?”
阮暮云抬头,淡淡道:“朋友送的。”
阮政宗怀疑地看着她,却没在多问。
阮暮云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都说物以类聚,学渣废物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的朋友多半是家里有点钱的纨绔子弟,跟阮暮云一样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
阮政宗身为大学教授,喜欢阮雪纯那样乖巧好学的年轻人,最讨厌的就是阮暮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
偏偏这样的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这辈子朗月清风,阮暮云就是他最大的污点。
他对阮暮云厌烦的情绪一上来,顿时懒得再问她话,只转头跟阮晟讨论起来其他事情。
阮暮云慵懒地喝着豆浆,见阮政宗没再问,她也没再说。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阮政宗也不会相信。
一时间,餐桌上只有阮晟父子的声音,还有阮暮云吃东西的细微咀嚼声。
这时,阮雪纯走了下来。
她发尾特意卷了,做成了精致的发型,一袭白色连衣裙,显得高档精致,气质如莲。
陈秀青一大清早,因为阮雪纯,被阮暮云疯狂打脸,现在看到阮雪纯自然没有好脸色。
她扶着额头,神色恹恹的斜靠在沙发抱枕上面,看都不看阮雪纯一眼。
阮雪纯却仿佛没有看到陈秀青厌烦的神情。
她神态自若,款款如莲的走到沙发边,在陈秀青身边走下,蹙眉,满脸担忧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这就是阮雪纯的高明之处,明明早上的事情因她而起。
她作为罪魁祸首,却能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秀青从刚才就表示自己不舒服,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此时听到阮雪纯担忧的声音,看她神色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