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人附和道:“那一举两得?这秋狩大典是何其隆中,那高台所坐,皆巴蜀权力核心,在这次大典,但凡冒个头,被哪位大人物关注一二,皆是幸事。
这种情况,就怕货比货,人比人。
靖侯儿子的做法,虽然不怎么彰显自己能力,但目前为止,其用人之明,可谓有目共睹。
相对比下,中尉将军家那位,可就出了臭了。”
“谁说不是?”不少人暗暗闻言附和道:“真不知那程氏如何想,表忠心,也不是这般啊,张氏扎根巴蜀千年之久,背靠巴蜀太一阳教,也敢与他们抗衡。”
“所以说,人家能从一介平民,一路平步青云,直做倒中尉将军,修为也臻至元婴,其心境,那是我等可比?”
其他人摇头道:“那也祸患无穷,如今其元婴之境坐镇程氏,面对张氏,有皇帝陛下撑腰,尚且吃力。
要是其有个三长两短,或者三十年后帝王更替,他这中尉将军,恐怕不好过啊。”
“谁说不是呢?”有人小声附和:“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都这样执迷权力,儿子哪里不会?如今能力不足,居然被妖兽偷袭得手,对此张氏那边,凭白丢人啊!”
台下议论,程焉不知,那些人也不敢让他听见。
不过见张林表现,再看看一边,还如同无头苍蝇般的程武,不由脸色发黑。
他与张徴不合,如今自己儿子比不过张昊、张烨,现在连一个修为难有建树的张林也比不过,如何不生气?
听着蜀王称赞,即使他没听到台下那些小世家之人所言,也知道,此时那些人是如何看待他与张徴的。
数十年了,皆是如此。
从学院遇见开始,那张徴便仗着自己出身,处处压自己一头。
自己明明在天赋、才学,乃至军事能力等全方面碾压张徴,为何上天如此不公?让自己出身微寒?而他张徴却出身顶流?
如今自己伤了根基,尚且到了元婴之境,其背靠巴蜀道门,却不过金丹巅峰。
上天何其不公?若让自己与其换个身份,自己恐怕已经在涉足化神之境。
想着想着,程焉不免戾气横生。
自己处处被张徴压一头,如今儿子竟然也被对方儿子压一头,上天对我程氏何其不公?让我程氏遇此?
“威远伯?你怎么了?”
程焉戾气横生,蜀王外表文弱,却已经是大儒之境,相当于元婴巅峰,修行又最克制心灵的儒道。当下便发现呵斥,让其清明过来。
程焉被蜀王一声呵斥,心神一震,脸色更加难堪。
当然不是对蜀王,而是对自己。
不过当下还是对姬晟回礼道:“下臣身有不适,让蜀王见笑了!”
程焉话落,张烨道:“程伯伯可得注意身体,这身体不适没大碍,冲撞王驾,可是重罪。”
程焉刚才状态,这里大多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虽不知其戾气横生情由,但知其状。
军中将领,偶尔发生,不足为其。
但张烨此时道出,却让程焉脸色更加难堪。他与张徴可是同辈,何时轮到张烨这个小辈出言不逊?
而且刚才就因张林而戾气横生,如今见张烨出言不逊,心下恶向胆边生,也不顾场合身份,一身元婴威压便向张烨压去,口中怒道:“好你个黄毛小儿,吾与汝父同辈之人,岂容你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