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院墙,轻飘飘地落到这座早已没有人居住的院中。
走路落地无声,就仿佛脚下踩着四两棉花,他在这座宅子里仔细巡视一圈,找到一座废弃的地窖,掀开地窖上面的青石,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只见他对着地窖“呼呼”两掌,地窖内的霉味被掌风逼出大半。
片刻后,又“呼呼”两掌,直到地窖内的霉味不是那么浓烈,才长吸一口气,跃到地窖内,取出一个火折子,用嘴猛吹两口,火折子上窜起火苗,照亮地窖。
地窖青砖铺地,青砖砌墙,面积不大,三丈方圆,东西也不多,只是在南面的角落里堆了一些杂物。
来人掀开杂物一一检查,一无所获,他又把杂物一一归回原处,双眼如电,四处扫视,忽然地窖墙壁上一块青石引起了他的注意,满是青砖的墙壁中混杂着一块颜色和青砖类似的青石,无论如何都透着一份怪异。
他来到这块青石前,五指成爪罩向这块青石,劲力一吸,青石竟然在他的劲力下,慢慢滑出。他一把抓住露出半截的青石抽出,在火折子的照射下,一个玉匣呈现在眼前,他如法炮制取出玉匣,打开。
里面是一件黄色的衣物,这个人拿出玉匣中的衣物展开,原来是一件黄色的袈裟,袈裟里面写满了字迹。
于是他凝神细看,当看到“辟邪剑谱”中那令男人崩溃的八个大字时,不由得摇头苦笑。
不过来人还是把“辟邪剑谱”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发现这“辟邪剑谱”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一些行功路线走了捷径,使出手的速度大增,但副作用也大到令人难以接受,这完全就是一部失败的功法。
于是此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写满字的陈旧丝绢,上面抬头赫然书写着“辟邪剑谱”,叠好放到玉匣中,把所有的东西归回原位。拿着袈裟出了地窖,盖上青石。
纵身跃出林家老宅,一路飞驰,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双手一撮,袈裟在他的手中无风自燃,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接着他的身形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寂静的深夜里……
这一天,福威镖局热闹非凡,八名挺胸叠肚的大汉整齐地站在福威镖局大门的两旁,林震南、林平之二人面带笑容的矗立在镖局的大门口,迎接四方祝寿的来客。
到了巳时二刻,林震南返入内堂,由林平之招待前来的客人。
临近午时,四五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有江湖上稍微有点名气的武林中人,有与福威镖局有合作关系的富商,也有一些一看就是江湖上占据山头的草莽。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岳灵风作为华山派的大师兄,身份地位明显高出这些人不少,但是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灵风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华山派大师兄高人一等的架子。
福威镖局的一些镖师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一百来桌。林平之恭请众宾入席。岳灵风和寿星林震南、福威镖局的一些大主顾,大金主等坐在首席。
岳灵珊、陆雪琪、焦宛儿、梁发、高根明等坐在一起,其他人等倒也识趣没敢往这一桌凑,宴席展开,所有人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这些福威镖局的大主顾,大金主知道岳灵风乃华山派大弟子,一个个分外热情,频频和岳灵风碰杯,套近乎。岳灵风是来者不拒,一一含笑回应,气氛融洽热烈。
宴席从午时一直延续到申时才逐渐结束,来客们一个个酒足饭饱,红光满面散席离开。这些福威镖局的大主顾,大金主们离开时,纷纷送了一些名贵的小礼物给岳灵风,岳灵风面带笑容一一谢过,收下。
这些人也为今天能结识岳灵风分外高兴,华山派江湖中响当当的名门大派,华山派大弟子又这么谦和有礼,今天结下一面之缘,他日说不定就能用得上,所有一个个心甘情愿送出一些名贵的小礼物。最后一个个高高兴兴地离开。
傍晚时分,林震南、林平之、王夫人、岳灵风、岳灵珊……等人正在用饭。忽听得厅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进来。
林震南眉头一皱,说道:“没点规矩!”
只见奔进来的是三个趟子手,为首一人正是趟子手田七,他气急败坏的道:“总……总镖头……”
林震南喝道:“出了何事?大惊小怪的?”
趟子手田七气喘吁吁、一脸惊慌之色的道:“陈……陈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