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董承设宴诚邀刘备一行三人赴宴,名义上是为刘备接风洗尘,实则是一场辨识“忠奸”的试探。
郭嘉曾交代,既然刘玄德坐实了皇叔身份,那这些“董卓旧臣”必然会来刻意拉拢,届时,只要刘备能打入内部窃得机密,即便将来事发,曹操也不会怪罪刘备,反而会因为提前预警而将刘备与群臣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继而,不但性命得保,还可立上大功。
这事,若明着说,刘备自然不愿替曹操卖命,但郭嘉换了个方式忽悠一通之后,刘备自然就心甘情愿了。
也就是说,此时的刘备已经成了郭嘉派去打入“汉臣”内部的一条重要眼线。
当然,刘备三兄弟不知郭嘉之深意,只以为是在自救的同时还能为大汉除一大害,试问,何乐而不为?
且说三兄弟应邀过府,国舅兼车骑将军董承那是做足了面子,朝中大臣有一大半都被其请来作陪,光草席都快铺到正堂门槛了,粗粗一算,不下五十人。
里头有刘备认识的老熟人,见刘备入堂,自是分外热情。
也有不认识的,譬如像什么偏将军王子服、吴子兰,越骑校尉种辑等诸多生面孔,对刘备三人的态度就很暧昧了,皆是一副审视的态度。
董承见人到齐,忙笑着举杯道:“来来来,此宴特为玄德公接风洗尘,既然玄德公一行毕至,诸公理当先敬上一爵。”
“是啊,理当敬酒!”席间诸人纷纷举杯。
刘备赶忙起身四方致意,而后也端起酒爵回应道:“诸位大人屈身作陪,备实是受宠若惊,这首爵,理当先敬诸位大人才是。”
“呵呵。”席间诸人善意一笑,顿觉倍有面子,更是心生好感。
董承身为主人,自然要上来打圆:“呵呵,玄德公过谦了,既然如此,诸公共饮之。”
“好,共饮!”
咕嘟咕嘟,众人一杯下肚。
董承一放下酒杯就开始唉声叹气,刘备故意装作不知,频频与身边众人敬酒,哪知董承又重重叹了一口,这下刘备总不能装了,扭头询问:“董公缘何长叹,莫不是这酒不合心意?”
董承见刘备搭话,立刻来了精神,蹙眉摆手道:“非也,非也,此酒乃吾之家藏,昔日出得长安赶往洛阳,一路如此艰险都不曾舍弃,岂会不合心意。”
“哦,如此说来此酒倒是珍贵,那为何董公还要长吁短叹?”
董承缓缓仰头,一副悲凄模样:“哎,老夫是忆起当年东都兴盛之情景,如今却颓废破败如斯帝业不在,遂,有感而发呀!”
刘备心中一紧,小心回复:“董公请节哀,今天下纷乱,董公身为汉室肱骨之臣更该保重,留有用之躯为大汉继续尽忠。”
“是理,哈哈哈,不提国事,来,喝酒吃菜!”董承定睛望了刘备一眼,打着哈哈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撤了酒席,董承还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歌舞,说是用来助兴。
只见二十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乘乐而来一路搔首弄姿,可谓是极近露骨之能事,撩拨的席间诸人“张牙舞爪”,浑身不得痛快。
刘、关、张三人齐齐皱眉,又不好就此离去。
好不容易熬过,席间已剩下寥寥几人,至于剩下的人去了哪里,想想就知道了。
董承见刘备三人面色不善,赶忙出来解释道:“玄德公莫要误会,朝中诸人并非皆是贤良,若与小人相谋,事必不成也,今吾略施小计以为试探,才知玄德公乃真正仁义之士,可与公共谋大事,还请玄德公一行移驾偏厅一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刘、关、张三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随着董承引路进了偏厅,刘备等人发现席中借口遁走的不少人也在其中,如王子服、吴子兰、种辑等人,居然皆在。
“这是……”刘备自然疑惑。
“玄德公,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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