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孙曹两家之争端,因此,先生暂时还是深居简出为妙。”
“哦,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叫虞大人为难,便于驿馆小住几日,待到虞大人安排妥当再行出门就是了。”郭嘉微微点头。
“多谢先生理解。”
虞翻忽又道:“先生久居关中,受曹公器重替其谋划至今,定是熟知朝廷人事,虞某心中有惑,不才想向先生请教一二,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呵呵,赐教不敢当,虞大人但说无妨。”
“向日我主出使许都朝见天子,但不知朝中之人对我主有何评价?”
郭嘉面露为难之色,而后开口:“虞大人,当真想听实话?”
虞翻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呃,自然是要听实话。”
郭嘉嘴角闪过一丝不可察觉得微笑,反问道:“虞大人又以为我主曹公如何?”
虞翻没料到郭嘉回反问他一句,惊讶过后便如实道:“啊,曹司空乃治世之能臣无疑,不然也不会得天子恩命列三公之席位。”
“呵呵,倒是为难虞大人了,真话还是假话郭某尚且分得清。”
“当年我主尚未发迹之时,在王允、董承等帝党心中仅仅是个阉党出身卑躬屈膝侍奉国贼之鹰犬,耻与为伍。”
“此后,我主刺董一展其忠心,这些人才堪堪信任几分。可惜事败之后,其人只顾坐看好戏,满朝文武未有一人肯站出来为我主证名,甚至还毫不手软中途落井下石,对朝中之人来讲,我主仅是其人排除异己时一枚无关痛痒的弃子而已。”
“如今,我主雄踞关中,兵甲何止百万,本可仿效那以四世三公自居的袁本初开疆拓土自领州牧独霸一方,然则,我主却是不然,即闻天子蒙尘,立兴义师越千里前往保驾,奉天子于危难之际,虑汉室之长远而进谏迁都。”
“此诸多之举,实可证我主之大忠、大义也。”
郭嘉见虞翻听得认真,便微微一笑,又道:“但即便如此,那群朝中之人依旧以为吾主别有用心,私底下多有污蔑之言,认定我主乃是窃国大盗耳,我主之心天地可鉴,这简直是在颠倒是非,指鹿为马。我主尚且如此蒙冤,孙将军就……呵呵,其言简直不堪入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虞翻急了,这话到一半怎就不提了,不是玩人吗?
赶紧出言催促道:“还请郭先生如实相告,即是你我私下会谈,无需过于谨慎。”
“呵呵,也罢,谁叫我与虞大人一见如故呢,再推辞就难免有些不近人情,那就说两句,仅出于我口止于大人之耳,此言绝不传外?”
“当然,绝不外传。”虞翻正襟危坐,态度很是恭敬。
“朝中之人多言孙将军取下江东事属应当,遣使觐见天子,实乃有小儿得意于人前卖弄风骚之嫌。”
“什么,朝中诸人果真敢如此评价我主?”只听一句,虞翻就气炸了,起身吼了起来。
郭嘉赶紧示意虞翻稍安勿躁,然后继续抖料道:“绝无虚言,其人还说地有模有样,举出理由三点,一来孙郎承亡父之荫蔽幸得众老将相助,自然无往不利,二来,骗得袁术精锐以供孙郎驱使,又添了几分战力,三来,江东本就无甚治世之才,皆是群乌合之众罢了,有此三利,不说孙将军出马,换了世人皆可得江东。”
“这,这真是欺人太甚!”虞翻老脸一黑,继而暴跳而起。
别的不说,敢说我江东无人,这也太TM嚣张了,那我虞翻算什么?
通过郭嘉的描述,虞翻甚至能想象当时朝中众臣说此番话时那眼高于顶趾高气扬的模样,即视感不要太强。
虞翻不禁将许都的那班老朝臣给恨上了,暗想此事必须得让主公知晓,这也太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