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燥热而有劲,带过头发,留下了丝丝凌乱。
知了在草丛里头吱吱的叫着,窸窸窣窣的,给这个炎热的夏季增添了喧嚣。
最好的画面也莫过于此,人,物,景,惊人的和谐。
呆的久了,脸颊上透出了一颗颗热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咚”无声的滴落在地下,混合在泥土里。
太阳逐渐斜下来,远处的老树逐渐拉长了影子,给予孩子们一片阴凉之地。
累了,坐在石台子上,握紧了拳头,锤了捶腿。
毕竟站的久了,还弯着腰,累得不行。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娃娃们也饿了,收拾收拾用具,准备回家。
两个孩子们忙不迭的跑过来,恨不得贴在琴和身上。
“妈,照着这速度,还得几天呢,这大热天的,感觉要把身上的水都吸干了”刘传生
咬了咬嘴唇,看着琴和。
“夏天么,就是这么个,加上咱们这儿空气还干,你们俩啊,就不应该来,家里头好歹不用在日头底下晒着,听我的话,明天不要跟来了,细皮嫩肉的,过几天就晒黑了,晒伤了也可难受了,知道了不。”琴和对着两个孩子说道。
一家人又一齐回了家。
“你说说你弟弟,一天天净不知道想些甚,养什么猪了,还投资了那么大的本儿,过不了多久,指不定得赔,还欠了咱家五千块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了,指不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给你说,等的过年了,再要是不还,你就要可,听见了么,把钱给你弟弟,咱还咋过日子了。”张翠兰两条腿盘着,围坐在炕上,不时地用手指点着。
“这才借了几天,人家干嘛都要一个过程,养猪又不是个快活儿,哪有那么快,我弟弟既然干上了,我给借点钱咋了,俺们是亲兄弟,就算是给五千块钱也不为过吧'刘海据理力争。
“你是跟你弟弟过了,还是跟我过了,你娃娃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想啥着了,你要过了就好好过,不过了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了。”张翠兰脚一蹬,下了地,瞪两个大眼珠子,厉厉的说。
见状,刘海不敢多言。
只得拿起扫帚,把家打扫干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亲戚。
已经很多天没有给老母亲打电话了,家里头也平静了不少,至少没在大吵大闹,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说出来都难以启齿。
直至冷战了一天,刘海拉下脸,主动求和,么办法,在一起过日子,总不能两个人都是不讲理的人,为了娃娃,就算是神神,也得供起来。
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对谁都好,实则处处不饶人。
刘海想着,下次还是不沟通了,没什么用,反而惹得吵架,私下来给刘全塞点儿钱,千万不能被发现了。
活得可真是憋屈,处处看人脸色。
其实,在不经意间,关系已经渐渐地紧张起来。
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的代价是摒弃所有的亲人,可血脉又是怎么能隔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