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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汉兵瞬间打乱,被周师如砍瓜切菜一般冲入阵中抢人头。
眼见败势不可逆,伍彦柔慌忙拔马便逃,却听身后一声大叫:“贼将休走,吃我一枪。”
伍彦柔回头,却见曹彬举枪杀来,此时他哪还敢战,只拼命催马逃窜。
堪堪追到河边,伍彦柔欲下马上船,却被曹彬一标枪射来,直中后心。
伍彦柔回头看了一眼,慢慢倒了下去。
跟上来的周师兵士割下伍彦柔首级,在高处举起大喝:“伍彦柔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主帅被杀,南汉兵惊愕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周师步步紧逼,高喝缴械不杀。
这种情况如何再战?南汉兵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等待周军处置。
曹彬顺势借用南汉战船渡河,来到贺州城下。
虽水师损失殆尽,不过贺州城内仍有数万守军。
此时贺州城门紧闭,城头上守军严阵以待,单等周师来攻。
见曹彬在城下徘徊,手下统领辅超上前到:“太尉,何不趁此大胜士气正旺之时攻打贺州城?”
辅超当日征辽之时,为登幽州城,身被十余创仍不肯退,实乃一员虎将。
曹彬说到:“本帅在想,如何让贺州守军出城投降。”
“守军未见识我新军战力,如何肯出城投降?”辅超说到:“不如待末将率一营人马猛攻,先给守军一个下马威,再使计谋令守军无心恋战,届时便自会开城投降。”
曹彬摇头到:“岂可滥伤兵士性命。”
辅超正色到:“当兵吃粮,为的就是为国征战四方,便是马革裹尸,又有何惜哉。”
“不可不可,”曹彬说到:“城上守军尚不知伍彦柔已死,我等且将伍彦柔首级送还城内,看其反应再做打算。”
说罢曹彬调来投石车,将伍彦柔首级装于木匣内,弹上贺州城头。
木匣掉落地上摔得粉碎,露出伍彦柔的人头和一个信封。
城上守军大惊,急忙拿着人头和信去找贺州守将韦彦辉。
韦彦辉看到人头便没了主意,打开信封,却见信上历数刘鋹罪恶,劝韦彦辉速速投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韦彦辉不敢胡乱主张,急忙与首席幕僚植廷晓商议。
这植廷晓本是南汉大—将,只因刘鋹昏庸残暴,为求自保,他便辞官在岭南四处游历。正巧到了贺州后与韦彦辉颇为相投,便留了下来充当幕府。
植廷晓看了看信函,说到:“眼下伍彦柔副帅已战死,这一路周师虽号称偏师,然其战力,非南汉军可比。况自皇上继位以来,朝中已腐朽不堪,与其向这样的朝廷效忠,不如降了周师。久闻周国皇帝包容并蓄,必不至残害将—军。”
既然说降,韦彦辉也不犹豫,打开城门便向曹彬投降。
贺州乃是穗都西北门户,贺州既失,若周师再下连州,便可直抵穗都城下。
消息传到穗都,刘鋹急得团团转,连忙召集群臣廷议。任刘鋹在殿上歇斯底里,群臣却束手无策。
还是李托站出来说到:“皇上,目下穗都城里都在传一句谶语,或许此间有解我大汉困境的方法。”
“是何谶语?”刘鋹急忙问到。
李托说到:“回皇上,谶语只有八个字:羊头二四,白天雨至。”
“是何意义?”刘鋹追问。
李托摇摇头:“回皇上,目前臣尚未侦知。”
刘鋹摆摆手:“速去御街,给朕抓一个测字的来,解此谶语。”
李托转头就要出去,刘鋹却喝到:“且等一等,朕与你一道出去,省得你串通测字人,专拣好听的说来诓骗朕。”
刘鋹换上常服,与李托一道出了皇宫。虽贺州败绩,不过穗都街上仍热闹非凡。只因这里乃是汉唐故地连接他国第一大港口,再怎么打仗,也不能影响生意。
御街上算命测字的还挺多,刘鋹一双眼四处乱逛,看到一个中意的摊位上前问到:“测字的,你可会解谶语?”
测字的捻了捻胡须:“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行了行了,”刘鋹不耐烦的打断测字的:“你且帮我测测‘羊头二四,白天雨至’,有何意义?”
测字的将谶语写了下来,开口到:“这不是穗都城里百姓流传的谶语吗?这个倒也好解,客观请看,目下是庚午年末,下一年便是辛未年,这‘辛未’二字,却不是与‘羊’字头一般?所以这羊头二四,说的便是辛未年二月初四。”
“至于白天雨至,这下雨哪分白天夜晚?既是刻意提起,便说明此雨乃及时雨,目下对我南汉子民来说,及时雨便是大周军士,只有大周将南汉纳入版图,我南汉子民方得享受一条鞭法,自由贸易,没有宵禁。”
“所以这句谶语的意思便是,辛未年二月初四,周师将攻上穗都城头。”
“一派胡言。”刘鋹大喝着便要掀了测字摊,李托赶紧将他拉住:“公子,这里是御街,切莫与一个测字的一般见识。”
刘鋹骂骂咧咧的离开,测字的却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接着便神色如常的继续接待下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