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看到奏折内容,曹翰倒吸一口凉气:“恶徒竟无法无天至斯?”
赵德昭也大呼到:“简直是罪恶滔天。”
原来杨延定接到协助赈灾的旨意,才知道长江江北决堤。
待杨延定赶到江北的时候,韩通已带着侍卫司的兵丁将堤坝修复。
同是一条长江,虽然连降了几场雨,但江南的堤坝连警戒处都没到,为何江北会溃堤?
杨延定在江北勘查了一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回江南的时候,偶遇一些渔民,均称在江北溃堤的当晚,堤坝发出巨大响声,且火光冲天,和控鹤军攻打江宁城时,以霹雳神雷炸塌江宁城墙的动静差不多。
所以杨延定怀疑,是有人故意炸毁了堤坝,造成这次灾情。因他是江南的官,江北之事无权插手,所以只得将此事上奏,请皇上圣裁。
“皇上,”赵德昭开口到:“臣忽然想到一事,鲁王驻节江北广陵,既是杨大人都能打听到炸堤之事,鲁王应也能打听到,那么…”说到这里,他忽地闭嘴。
“若炸堤之事为实,鲁王即便事先不知情,也负有失察之责。”柴宗训说到:“想不到为了倒银行,这些人竟丧心病狂至斯。他们为难朕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炸毁堤坝令百姓遭此无妄之灾,流离失所?”
曹翰有些担忧:“皇上,鲁王手下有近十万精锐之师,倘知道皇上欲罪责于他,会不会?”
休掉魏小妹的向家,正是侍卫司出身。韩通掌控侍卫司十多年,向家乃是他手下第一干将。
开银行虽然得罪的是所有豪强世家,但就算闹事,也应该有个挑头的,难不成就是韩通?
柴宗训思虑一会:“朕即刻下旨,调韩通回汴梁,同时也会密旨背嵬军杨令公挥师北上,铁骑军刘光义严密监视侍卫司兵马动向。”
“皇上,”赵德昭说到:“鲁王是否与炸堤之事有牵连,只是臣等之猜测。倘是他与此事无关,又闻皇上要责难于他,急怒之下就此反叛,虽平叛花不了多少时间,但百姓何辜?方遭无妄之灾,却又要遭遇战火,还请皇上三思。”
没想到赵德昭心思还挺细腻,经过一些事后,果然成长了不少。
柴宗训赞到:“小赵说得有理,是朕疏忽,看来此事还得麻烦曹卿去一趟。”
赵德昭又说到:“皇上,倘是鲁王与此事有牵连,曹兰宪去了怕是有危险,而且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翰笑到:“赵大人,你这一时没牵连一时有牵连的,照你看,应该怎么办?”
赵德昭摇摇头:“下官的确不知该如何解决,但韩通手中有兵,所以此事须慎之又慎。”
三人合计半天,柴宗训一拍大腿:“半月后便是太后诞辰,朕欲在宫中办个宴会,请汴梁三品以上官员,以及驻节各地的一些老臣入宫同贺,以彰朕以仁孝治天下之心。”
“就以此为由召鲁王回汴梁吧,如他肯回,还则罢了,如不肯,其中定有鬼。”
“曹卿依旧还去江北调查此事,只是事情未有头绪之前,不宜大张旗鼓,朕依然会调动背嵬军北上,随时协助于卿。”
侍卫司江北大营。
刚刚将大堤加固,韩通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溃堤之事是天灾,与他无关,但毕竟身负守土之责,能及时救灾当然是再好不过。
“鲁王,”侍卫司马步军副指挥使何赟匆匆进帐:“末将有要事禀报。”
何赟是造作局何辉的父亲,侍卫司骁将,一直作为副手跟随韩通南征北讨,俩人虽是上下级,却也情同手足。
韩通随意到:“何副帅无须客气,有事尽管说。”
何赟看了看营帐里的亲兵和侍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通摆摆手:“尔等先下去吧。”
营帐内只剩二人,何赟凑近了一些,小声说到:“鲁王,据士卒回报,这大堤极有可能是被炸开的。”
韩通喝到:“何人如此大胆,敢炸江堤?广陵府是否已派人在查?”
“回鲁王,”何赟说到:“末将命士卒不可声张,广陵府目下正全力救灾,无暇顾及此事。”
韩通想了想:“本王虽驻节广陵,但终究还是要回汴梁的,不好插手地方事务。此事可派员通知广陵府,让他自行去查。”
何赟摇头到:“鲁王,此事不可声张,否则将会危及侍卫司。”
韩通疑惑到:“我侍卫司士卒拼命将江堤修复,有功无过,如何会被影响。”
何赟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到:“鲁王,末将查看了军需库,里面不见了好几箱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