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其实差不多,只是此时江容屿冷着脸,周身缠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整个人压迫感十足,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看着江容屿出尔反尔,沈随安神色未变,声音冷淡道:“不是你让我表现出诚意?那你挡在这里干什么?”
说到这,沈随安顿了几秒,才抬眼看着他,接着开口道:“或者你也在害怕,怕我真的走进这道门。江容屿,或许你也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胜券在握。”
装的再温顺的老虎,终究还是会吃人的老虎。
江容屿早就清楚,沈随安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杀伤力。
被人怼了回来,江容屿不怒反笑,下巴扬了扬,漫不经心道:“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愿意让你进去,只是现在不合适。校医正在给小狐狸包扎伤口,有些部位比较私密,沈同学不会想乘人之危的对吧?”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沈随安没有接话,却也没有再去开门。
见状,江容屿微一挑眉,重新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烟,递到沈随安面前,笑道:“要不要来一支?”
垂眸看了眼江容屿手里的烟盒,沈随安拒绝:“谢了,我不抽烟。”
被人拒绝了,江容屿也不勉强,将自己手里的烟盒收起。
他看了一眼沈随安,随后单手插着裤兜离开了医务室外的长廊。
看到江容屿突然走了,沈随安也不多问一句,依然安静的候在医务室外,等待温柠包扎完。
很快,消失了的江容屿又重新回来了。
见沈随安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门外,果然没有主动进去,不由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听我的话,我们是情敌,我的话你不该信的。”
话音刚落,江容屿就没有再理会沈随安,直接开了医务室的门毫不避讳地走了进去。
温柠背上的伤早就处理好了,江容屿走进来的时候,冯玉婉正在给她包扎膝盖上的最后一处伤口。
包好站起来,见江容屿走了进来,冯玉婉指了指病床上的温柠,邀功道:“我就说了人没什么大事,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没有那么吓人了?不过之后一两个礼拜都需要小心,不要再碰到伤口,免得二次伤害。”
血迹都被处理干净了,包扎好之后的温柠,除了看起来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确实没有看着像满脸血的样子那么吓人了。
江容屿走到温柠面前,弯腰仔细检查了一下她伤势,确定已经处理好之后,才抬头对上温柠的双眼笑了起来,语气温柔道:“还疼不疼?”
江容屿,我现在可疼了……
脑海里响起半小时前自己跟江容屿说过的话,温柠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受伤情况下毫无防备的一句话,带足了撒娇的意味。
温柠心里后悔,下意识咬了咬唇,不好意思道:“学姐处理的很好,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瞥了眼温柠泛红的耳朵,江容屿知道她害羞了,也不拆穿,只是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像哄小孩道:“小盆友乖,疼的话吃颗糖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