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江容屿生日这天,本来安之阳要亲自给他办一个生日派对,但是因为江父办了晚宴,只要延期换了个日子。
温父当天也有一个晚宴要参加,温柠本来不想去,但是刚好江容屿要回家,温柠也就空了下来,便跟着温父一起去参加了。
坐车到了酒店,进入晚宴会场之后,温柠才知道原来自己来参加的晚宴正是江父给江容屿办的生日宴。
只是巡视了晚宴现场一圈,温柠并没有看到江容屿。
正在温柠觉得奇怪的时候,温父突然对温柠小声说道:“原来江总的儿子跟你是同班同学,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
“没有必要,我为什么要说?”温柠反问,她并不觉得江容屿的身份有什么特别。
“傻孩子,那可是江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多少人挤破头都攀不上的关系,你居然说没有必要。要不是看在你和江总的儿子是同学的关系上,你以为我们能来参加这个晚宴?我帮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记得待会亲自送给江少爷。”温父觉得温柠还是太过孩子气,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了。
话说到这份上,温柠终于觉出不对味来了。
她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难以置信道:“所以你今天非得让我来参加这个生日宴,是为了让我帮你跟江容屿攀关系?”
“江氏集团这棵参天大树谁不想攀上?阿柠,你已经长大了,爸爸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将来好。既然你不喜欢出国,那么江少爷未尝不是一条新的路。”并没有看出温柠心中的愤怒,温父只当她不懂,小声提点她道。
新的路?
听到温父的话,温柠怒极反笑,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无比可笑。
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
最后一点犹豫和心软被温父这一句‘新的路’亲手斩断。
温柠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从拿着的晚宴包里掏出这段时间一直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塞进温父的手里。
最后含着泪抬头望着眼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父亲,哽咽道:“爸爸,我会有自己新的路,却一定不是你现在为我铺的这一条。这些年来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渐行渐远,我以为是闻知雅,也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可不管是为了什么,我们到底是回不去了。”
“这个录音笔里有我想告诉你的一切,我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坏,我不想你对自己的女儿失望。至于其他,我曾经试图修补,但到底覆水难收。”
“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到妈妈留给我的公寓里,以后是好是坏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等你老了,我会照顾你,做到一个女儿的赡养义务。至于其他,我不奢求你了,你也不要奢求我。有缘投胎做一世父女,我真的很感激,也很爱你,但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柠的心情很平静,终于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藏了这么久的心事有了宣泄的出口,她以为自己会开心,可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随着落下的是眼里的泪水。
真的好痛啊!
哪怕失望透顶,可是跟自己深爱的父亲告别,原来是那样痛的一件事,像是被一道雷劈开,整个人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阿柠……”似乎被温柠的话震惊到,温父拿着录音笔站在原地,望着温柠离去的背影楞楞地喊了一声,一时间竟然忘记去拉她。
温柠一边哭一边走出宴会厅,她摁了电梯准备离开。
屏幕显示电梯从十八楼缓缓向下,到达六楼的时候‘叮’的一声打开。
看清里面站着的江容屿的时候,温柠愣在了原地,却在下一秒被江容屿拉进了电梯。
……
蓝色的跑车在南城的大道上疾驰,出了城一路向西,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江容屿才停下了车。
“江容屿,你没事吧?”
温柠的眼睛红红的,可是她看得出来,江容屿的心情要比她更加差劲。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江容屿坐在驾驶室,他紧紧抓着方向盘,目光却一动不动望着远处的一处别院。
眼前的山庄矗立在山间,恢宏庄/严,一半隐在阴影下,一半露在惨白的月光下,奢华却孤寂,让人看着有些毛骨悚然。
温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于是乖巧地摇了摇头。
很显然江容屿也并不是真的想从温柠这里听到答案,他望着远处的别院,少年凌厉的线条半明半暗,一向不羁的眉眼间是难得露出的脆弱。
“那是我妈妈住的地方,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虐待自己的儿子,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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