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中羔虬还提到了清扬的父亲骐骥,弋凫的父亲麟趾,他俩都留在熊都掩护羔虬的撤离,多日后,仍未与族人汇合。念到此处,信的内容也就完结了。
江离瞅了瞅清扬,又看了看弋凫,只见他两人都呆在了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温柔的悲怆。江离不知如何宽慰,便将信递给了清扬,自己扭头走开了,咕噜和石头也跟着离开了。营地一片寂静,无人言语,咕噜找了个平地,四仰八叉的睡觉去了,石头低着头继续准备大伙的晚饭,江离坐在草地上痴痴地看着天边的晚霞。
清扬五味杂陈,他与他的父亲一直形同陌路,直到他比武夺魁后,他父亲才渐渐地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在他被选为陆路领队时,他从他父亲的眼中看到了和解,他从他父亲对他离开时说的一句‘路上小心点,等你回来’,他看出他是爱他的。
他知道以他父亲那种刚毅的性格,那种视荣誉为生命的人,估计已殒命沙场了。母亲在他幼年时期便已仙逝,现在的父亲正是壮年,也是未来首领可见的继任者,却不幸罹难,自己又无兄弟姐妹,只独一人存世。他心中甚是悲痛,人生轨迹再一次地被打乱。
在一阵悲痛过后,清扬恢复了理智,他已想到了今后如何在部落内立足,先前想着依靠父亲,奢求过首领一职。现父亲已罹难,未来首领一职就必须要靠自己去争取。这陆路一行人,他已被羔虬任命为领队,绝不可将这一职拱手让给他人,一是为了便于将来第一个拿到宝剑,功成名就;二是可以树立威信,赢得江离的青睐,也便于制造更多的二人相处机会,不愁将来羔虬不赏识自己。
弋凫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内心不爽快,又不想让江离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于是默默地离开了众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呆坐着抽烟了,直到了晚饭时间仍未出现。
石头见弋凫不在,便四处找寻,江离也跟了过去,由于身处陌生之地,不敢大声叫喊,因此寻了两遍无果后,两人便回到了营地。咕噜嗅到了饭香味,不等众人归席,便自行吃了起来,清扬仍一人默默地站着,对着天空发呆。江离轻拍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吃晚饭了,清扬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坐到了石头已准备好的晚餐边。
江离见咕噜没眼色,清扬和弋凫正是伤心之际,他不安慰倒罢了,行为乖张的像是一头猪似的,吃相难看,还吧唧着嘴巴,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狠踹了他一脚。咕噜全部心思全放在吃东西上了,哪想挨了江离一脚,咕咚咕咚地沿着山坡,愣是滚了两圈才停住。江离见了,是又气又好笑,清扬也被咕噜逗笑了。咕噜爬了回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的肚子一饿,嘴巴就不听话,这可不能怪我!”说完摸了摸肚子,又厚着脸皮坐到饭菜前了。
清扬正欲开吃时,弋凫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他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眼睛有点泛红,咕噜问他去哪了,他也不做声,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五人闷声地各自吃了晚饭后,就散了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