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正月初七晚上,洪洲城区浓雾紧锁,矿升温家灯火辉煌,他安排在新川粤酒楼购买了三桌外卖菜主菜,要酒楼安排了一名厨师来到家做辅助菜,招待邀请徐家的亲戚,本意是彰显自己的本事,拉拢徐蔓蔓的人心,没想到徐蔓蔓的爷爷徐真明很较真,导致矿升温处于很尴尬被动之际,鲁政清采取“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策略,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引起矿升温对他身份的猜疑,一个普通农民青年具有这种能力,徐蔓蔓一步一步逼着矿升温公开表态转房产主权,还要坚持到公司上班,无论与他能否结为夫妻,至少这种收获是值得庆幸,一个农村姑娘瞬间能在城里有立锥之地,在她理想的天地迈进一大步。
在徐家亲友吃饭即将结束时,徐真明提前离席坐在沙发上吸烟,观察鲁政清打扫清洁的认真态度,真想帮助他走上一辈子不愁吃穿之路,他挥手招呼鲁政清:“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鲁政清反应敏捷:“老人家,什么事?”
徐真明牙齿掉落了不少,说话有些词句不太准确,仍然很热心:“你为什么不学手艺,光靠打扫清洁不是良方,想不想学手艺?”
鲁政清一边回答老人,一边观察徐真明的表情,发现他一直用猜疑的目光注视自己,分析他对刚才化解他和徐家矛盾产生了怀疑,暗自告诫自己,言谈举止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如果打草惊蛇就是前功尽弃,憨厚地笑道:“老人家,我进城时间不长,还有许多城里的规矩都不晓得,先扫地,以后有机会再说。”
徐真明站在一个老人对年青人关心的角度提醒他:“年青人,无论是农村还是城里,都是一个理,我们农村犁田看上去是个技术活,在集体化生产时得的工分多,实行包产到户后,一些不会犁田的户请人,除了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还要给一包烟,还要付工资,而实际上最好耍,只是转弯时提一下犁头,其余时间就是跟到牛屁股后面走,摇摇犁头,别看担粪的人既笨重只要有力气,谁都会,集体生产时得的工分没有利犁田高,包产到户后干下力活的人也没有请,即使有人请也没有享受到犁田人的待遇。”
鲁政清从老人的话里看出,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用自己生活经历引导年青人走上**自主地生活之路,多么值得尊重的老人啊,他的一颗善良的心是那么晶莹剔透好像一轮永远不落山的太阳,把温暖送给人间,如果社会上的人都向他这么善良,要减少多少工作单位,心里一股股热潮翻滚:“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眼下我已经答应给超市搞卫生一年,不能说话不算话,要是为了学手艺丢下眼下的工作,亏良心,等一年干满后再学手艺。”
徐真明更欣赏他的人品:“好,只要你这么老实做人,一定能学一门好手艺,谁都愿意带你这样的徒弟。”
鲁政清看得出,他们的宴席即将结束,所有人都在吃饭,意味着马上要进行最后的清扫,丁胖子因说话走火得罪了矿升温,也在配合他打扫完清洁卫生,他不能多耽搁,否则,至少丁胖子心里不平衡,更不能让矿升温看出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农民:“老人家,您慢慢歇着,我还没干完手里的活,以后有时间再向您请教。”
鲁政清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观察这套住宅室内装修结构情况,留意矿升温与徐蔓蔓在嘀咕商量着事情,客人们下席后,徐蔓蔓又招呼男人会吸烟的吸烟,不会吸烟的客人们吃水果,他有条不紊地将餐具收到厨房,按厨师的安排全部装在酒楼带来装餐具的塑料箱子里,挤洗洁精在毛巾上再擦净餐桌,擦干净后按矿升温的吩咐收好摆到饭厅,有一张餐桌收好后摆在保姆间,丁胖子提着一根毛巾,心里憋了一肚子闷气,这里擦擦,那里擦擦,根本没有打扫卫生的经验。
徐蔓蔓安排来的客人们,将爷爷和父母安排看电视,领着其他客人出门,出门前,矿升温热情地给他们散烟,招呼用轿车把他们送到宾馆去住。
矿升温先陪着老人们看电视,送香烟和水果,聊一些他们关心的问题,看到鲁政清把清洁搞得基本结束后,便招呼三位老人:“您们先坐,我去给郑青他们两个说点事。”
徐真明破格地提醒他:“矿升温,你别看打扫清洁这两个人,胖子没有这个瘦个子小伙子做事踏实,如果有机会,帮助这个瘦个子找一份职业,他是一个很实在的小伙子。”
矿升温立即爽快地答应:“我也很看中这个小伙子,他的手机,穿的羊毛衫,薄棉衣都是我送的,我马上要把今天的工资给他,让他买一身好点的衣服。您刚才也听到的,并不是我现在不帮他,是他不想丢掉现在这份差事,等他需要找工作时,我再给联系给他在厂里找一份工作。”
汪明珍也给他扎起:“他宁愿打扫清洁也不换工作,说明他这人说话很讲信用,现在向他这样的人太少,我们在外地打工,只要能找到比眼下工作好,赚钱多,立即会千方百计跳槽,他恰恰相反,就是守着一句话的承诺不变,你别小看这样的人,一定很有出息,以后要能帮就多帮一下这种人,千万不要帮胖子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太假。”
矿升温点燃了一支他自己包里拿出的烟,很客气地回答她:“是啊,逢年过节,要在外面找人帮忙不好找,胖子是我们镇上的保安,他没有做过打扫清洁的事,我怕把瘦小子累到才让他帮忙,您们看嘛,他好几次差点把碗打烂,您们先看电视,我给他们简单说点事,蔓蔓回来才安排您们洗漱后休息。”
汪明珍有些同情他:“其实,刚才我们该和他们一起到宾馆去住,明天我和他们一起走,你们明天要外出,就不麻烦了!”
矿升温提着手提电脑,很客气地解释:“不是我舍不得写宾馆的钱,以后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家,您们熟悉一下环境,特别是一些水、气、电的开关,常用物品摆放的地方,了解一下方便些,城里不比农村,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蔓蔓回来给您们具体说,宾馆离我们家很近,她是开我们的轿车送,一会就回来,我去给他们说一下就来陪您们。”
汪明珍挥挥手:“你去吧,这么大一夜了,说完让他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矿升温信誓旦旦地承诺:“嗯,我晓得了。”
徐真明吸了一口烟:“去吧,别耽搁了。”
矿升温招呼他们二人:“丁胖子,郑青,你们两个跟我来。”
丁胖子忐忑不安地答应:“来了。”鲁政清跟在他身后,一起随同矿升温来到书房,矿升温招呼鲁政清:“把门关上。”
矿升温坐在皮椅上,丁胖子看到他吸好烟有点烟瘾发作了就是不敢开口要烟抽,嘴里的口水朝肚皮吞噬,鲁政清没有吸烟的爱好,闻到烟味有些反感,只能忍辱负重地站在他跟前,矿升温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从他嘴里吐出的烟味和酒精气味,漫不经心地指出:“丁胖子,郑青,你们两个今天都有错,丁胖子错在端到碗里还盯到锅里的,格老子当面一套,背地里搞一套,还要吃郑青的黑钱,郑青不接电话,差点把晚上搞清洁的事搞砸。”
丁胖子想抵赖不认帐:“老板,我跟您这几年,从来都是巴心巴肝地服从您的命令,肯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