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及妻子休息,虔诚地督促她:“休息吧,再多说我要生气了。”
鲁政清看到妻子微笑着进入甜蜜的梦境,在手提电脑整理出查案的收获并转存入u盘,对她提出的利用“检查身体”提出一些完善意见,把责任和风险都归并在自己身上,尽量不让老人们过多的担心,不让妻子承担责任,充分体现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勇于承担的做事风格,表露自己的侠义心肠,同时提醒她看完就删除。当他把该办完的事办理完毕后,细致端详酣睡的妻子,就像一尊保护神似的,套上输液的针头躺下佯装昏迷,朦胧地休息,暗中保护妻子能安谧地休息。
天刚蒙蒙亮,余丽姝便提着检查器具来到病房前敲门:“许姐,我是丽姝来检查鲁哥的身体。”
鲁政清推动一下熟睡中的许秀苹,轻声在她耳边催她:“秀苹,护士来检查卫生了。”
许秀苹换好衣服,把手提电脑拿到自己的身边,检查液体瓶子的药水朝他身体滴答滴答地输入,一边打哈欠一边去开门:“丽姝,你们真心细啊,每天都这么细致地照顾我这个笨蛋老公。”
余丽姝进屋后憨笑道:“必须的。”她先用血压检测仪细致检查后,又用听诊器对他心脏进行检查:“真是奇人,一切都正常。”
许秀苹故意发泄怨言:“你可别夸他了,从我做新娘就进入背着这个包袱,没有一天轻松,这样也好,年青的照顾他,老了该他还礼照顾我。”
余丽姝毫不掩饰地赞扬她:“许姐,我好羡慕你哟,能够找到这么一个相濡以沫的老公,如果遇到合适的,给我找一个行不?”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丽姝,不是姐不帮你,找对象千万不要让人介绍,凭心里感应寻找好些,别人介绍未必能遂心,凭自己感应找的人,有好有歹心里踏实,不会怨天尤人。就像我嘛,新婚遇到他得了这种病,也无怨无悔地照顾他,他一直昏迷就是我的植物人,醒了也是我的老公,这辈子认定他不改变,我是山东人,不熟悉你们洪洲人的性格、爱好、脾气,这些需要自己把握,要是我主观主义地给你介绍对象会害你!”
余丽姝认为她的话的危言耸听:“是不是哦,我只看你们不比别的夫妻,刚结婚遇到这种情况,你都那么巴心巴肠地护理他,年青人能做得这么好不容易!”
许秀苹不想跟她透露太多,只能概括性地提示一下:“我和他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而是经过几年的考验,我才会离乡背井来到洪洲嫁给他,要是没有牢固的感情基础,我不会走这条感情之路,以后有时间慢慢给你说,我得回家吃了早饭回医院来看看他去上班。”
余丽姝为打消她的后顾之忧,十分真诚地安慰她:“许姐,你安心上班去吧,照顾鲁哥的事交给我们,今天是我当班。”
许秀苹按照双方约定的程序打开电脑,认真看了政清对自己提议,将共同完善的方法牢记于心,然后将文件删除,将音乐播放器打开,将声音调得很小,她又把有些衣物之类的物品收好,放在旅行包里,提着旅行包离开病房:“丽姝妹,政清就交给你了。”
余丽姝把检查器械放到搁东西的桌面上,将热水倒在盆子里,从晾洗脸毛巾的绳子上将洗脸毛巾取下,准备给他洗脸,挥手让许秀苹离开:“走吧,再纠结就是不相信我。”
余丽姝看到许秀苹离开后喃喃自语,悲观失望地叹惜:“鲁哥啊,也是你先认识许姐,如果你先认识我,我也会像许姐一样,一辈子紧跟不掉队,不晓得我何年何月才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鲁政清听到余丽姝的表述内心急得起火,他这一生,只爱上许秀苹一上人,再也没有爱过别人,也没有和别的姑娘有过感情上的交流,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对自己倾诉情感话题,如果是健康时会理直气壮地拒绝,这种情况下,只有让她慢慢诉说。
许秀苹骑着电瓶车回到住宿小区后,他向往常一样,提着旅行包回到家里就进寝室,把政清用的物品放到能锁的橱柜,梳妆后到卫生间洗漱,洗漱结束就到饭厅去吃早餐,倪功碧主威厨,淡素娟协助,四位老人要等她回家才上餐桌吃饭,
许秀苹一边吃饭一边表示歉意:“妈,为了护理政清,我每天回家吃现成的饭,等政清身体恢复健康后,我才能抽时间做厨房的事,这几天把您们忙到了。”
倪功碧慈眉善目地回答:“一家人莫说两家话,这几天把你累
坏了,人都消瘦了,你不分白天黑夜地照顾政清,是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把你拖累了,我们做点家务事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嫌我煮的饭不好吃,你们尽管忙工作,煮饭、洗衣、收屋、带孙子的事我包了。”
许秀苹先谈家务事,让老人的情绪稳定后再谈正事:“妈,还有没有生活费?”
倪功碧立即回答:“有,一天买菜、肉,用不了多少钱。”
许秀苹微笑着告诉母亲:“没有生活费跟我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和政清两个人的工资供家里的开销没有问题,医院的钱是刑警大队出,我们没有出钱。”
淡素娟制止她:“秀苹,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还有钱,如果亲家手里的钱用完了,我会给钱她。”
许秀苹平心静气地与四位老人商量:“爸、妈,跟您们汇报一件事,我近三天要去采访一些医术高明的中医,据说他们有治疗昏迷病的丰富经验,顺便把政清带去请他们诊治一下,同时,我想热水给他洗一下澡,有几天没洗澡怕他身上长虱子,准备把政清接到屋里来住三天,您们要看他也不会往医院跑,不知道您们同意不?”
鲁玉山马上积极地表态支持:“没问题,自己的儿子回自己的家,是理所当然的事。”
倪功碧怀着对儿子的偏爱提出一个比较疑难的问题:“如果到大医院去检查我还相信,现在乡里有不少的人,只认钱不认人,有的打着能治各种招牌骗钱财,有人吹牛癌症都能治好,秀苹,你可要打听清楚,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有没有把握治好政清的病,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淡素娟针锋相对地提出反驳意见:“在我们山东就有不少的奇人,用小方子治大病,有许多大医院治不好的病,都是民间偏方治好了。”
许秀苹苦口婆心地解释:“妈,鲁政清是您的儿子,他也是我的老公,我要和他生活一辈子,我只是带他去检查,他们开的方子我要带回医院,让医生综合认定之后才能接受,不会把自己老公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淡素娟积极支持女儿的观点:“亲家说的话有道理,秀苹一定要把好关,只检查,不能随便用药,我也不想女儿选择的老公出任何差错,多一个医生检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鲁玉山也做妻子的思想工作:“功碧,你没看到秀苹为我们儿子,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瘦了这么多都坚持,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儿媳妇,如果我们再给她增加思想压力,她就更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许平华毕竟懂得医术,他提出一个疑问:“他不能吃,不能喝,必须要坚持输液才能满足生存的需要,输液的事怎么办?”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告诉老人:“我学会了打针输液,带着药回家,只办几天的家庭病房,不影响治疗。”
许平华也接受,并提出科举的观点:“行,你把他接回来吧,我还可以输一些内力给他,帮助他增强功力,助推他恢复健康。”
许秀苹终于顺利做通了四位老人的工作,为鲁政清换战术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