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矾按照董事们在视频会形成的一致意见,将自从企业入驻以来,矿升温利用逢年过节,庆祝生日所捞取的好处费汇总后的表册复印后,心甘情愿地交给许秀苹,许秀苹立即把这些资料交给鲁政清,鲁政清细看资料时从他提供非法所得人员的名单里有一个叫呈机镇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企业非法所得就达数万元,引起鲁政清的警觉,从他们提供的资料里发现一个新名字,便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呈机镇是谁,你们为什么要给他送礼?”
桂主任给他们介绍:“呈机镇原来在此镇担任镇长,矿升温担任书记,听说他调到洪洲区政法委当什么官。他们两个一唱一合有谁敢不给他们的面子,送少了他们都要唆使一些人到企业来找岔,你们如果不相信就到附近的企业去了解一下,有谁没有受过他们的整治。”
鲁政清听到桂主任的解释才恍然大悟,难怪矿升温不仅胆大妄为地隔三差五捞取企业的钱财,私下能养一帮打手,这帮打手能在看守所进出自由,原来他有这么个后台在为他伸腰,针对这个危害社会的垃圾,要想揪住矿升温的尾巴,将他绳之以法势在必行,要想让他原形毕露,打蛇打七寸,心里谋划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不仅要把他揪出来,还要扯出他的后台,此案的难度明显增大,现在是箭在弦上,射出的箭就不能收回,一定要用法律的箭射击到贪官污吏的团队,把他们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众,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还社会公平正义,让企业在干净的环境里正常的生产经营。
向明矾苦不堪言地述说原委:“许记者,我们搞企业的人也并不是吝啬,不懂交朋友,正常的朋友关系我们会以礼相待,只是他们贪得无厌,让我们忍无可忍。”
鲁政清不想让妻子过分地卷进反腐案件中,接过他的话题:“是啊,有些人经不起金钱的**,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筹码,成了以权谋私的工具,许记者负责正面采访,我是搞经济学研究专门收集干扰企业发展丑恶行径的人和事,今天我们掌握这些情况很重要,把收集到的资料整理报给有关单位还有一个查办的过程,希望你们沉住气,现在我们国家从上到下都在打苍蝇老虎,以后如果有人来查案你们一定要理直气壮地如实证明,只有受害者如实证明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向明矾欣然接受他的意见:“我们不在乎送出这些钱,查案结束这笔钱按规定该收缴就收缴,我们主要是讨厌他们这样无休止的到企业来敲诈勒索,只要有人堂堂正正地来查,我们会理直气壮的如实证明,因为我们没有冤枉他们,经得起当场对质。”
鲁政清再次叮嘱他:“向总,我必须再次提醒你,在没有正式查办他们的时候,我们之间提供掌握证据的事暂时保密,免得打草惊蛇,容易引起司法**,让这些伤害过你们企业的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严重影响社会健康发展。”
向明矾信誓旦旦地承诺:“理所当然,现在社会复杂得很,我们提供这些证据都是通过董事会做的决定,可想而知如此慎重做的决定,当然不会透露今天的事。”
鲁政清把他们提供的复印件收好,装在一个塑料袋子里,客气地告辞:“向总,我们还要到其他企业去,告辞。”
向明矾马上挽留他们:“吃了午饭才走,你们喜欢吃中餐、西餐、海鲜、火锅、炖锅,随便选我们好安排。”
许秀苹看到鲁政清已经接招,只有把处置权交给他,鲁政清诚挚地告白:“向总,你的好意我们领情,多走几家企业掌握更多的线索,正本清源是大事,吃饭是小事,在查办了这些贪官污吏之后我们安排时间在一起喝庆功酒。”
向明矾再三挽留:“如果你们忙,我们马上安排食堂安排吃工作餐,既能节省时间,又表达了我们的心意。”
鲁政清再次婉言谢绝:“我们还有几家企业没有去,时间紧,如果我们吃了午饭去,他们下班了,不好找人,你把白酒下窖,等把这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之时我们再来喝。”
向明矾从办公室的抽屉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你们忙工作我不留,把误餐补助给你们,想吃啥自己安排。”
鲁政清呵呵笑道:“向总,如果我们收了你的误餐补助就与治理的贪官污吏没有区别了,我们有工资,出来采访和调查单位有补助,好朋友不应该让我们重蹈覆辙啊!”
向明矾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正气,看到了清正廉洁,好吧,祝你们采访顺利,桂主任送一下他们,我不方便出面送客,说好了,当惩治了这帮小人,一定要来吃工作餐喝庆功酒哦,否则,我就不认你们这二位朋友。”
鲁政清与许秀苹在桂主任的陪同下从三楼朝企业大门走去,保安从监控视频看到桂主任陪同客人兴致勃勃地下楼,主动打开收缩门让他们驾车离开,礼节地与他们道别。鲁政清驾驶着轿车来到一家标注着明林建材的门边,只见门卫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守在保安室,许秀苹懒心淡肠地笑道:“看到这冷冷清清的场面就没有心情去采访,多半是你的业务。”
鲁政清只好接招:“行,我去打探一下,这家老板热心地找矿升温贷款,不知有没有结果。”他下车后来到保安室前询问:“请问保安大哥,我们洪洲日报记者来采访企业节后生产经营情况,能不能给你们老总联系一下。”
中年保安不冷不热地回答他:“你看嘛,我们汤总从年前就在跑贷款,钱不到位,我们这点工资只发了百分之五十,工地上还没有动静。”
鲁政清再次提醒他:“你能不能给老板打个电话通报一下?”
保安苦恼地摇头:“我们保安室的电话没缴电话费停机了,没给我报电话费,要是他们把我的工资补发后我早就离开了,我在这里是等他们给我发工资。”他拿了一张名片给他:“要打你给他打嘛,我才不想跟这种既没有钱还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打电话。”
鲁政清按照他提供的名片用手机拨通汤海涛的电话:“汤总你好,我们洪洲日报的记者想采访你们企业节后生产经营的情况,方便吗?”
对方接电话后告诉他:“不好意思,我们目前因资金没到位,
年前一个月就停工待料,一些建筑老板追钱追得我焦头烂额,没得啥子采访的,等我把款贷出搞建设时你们才来吧,我还有事,不多说了。”汤海涛不客气地挂断电话,没想到吃了闭门羹,他只好回到轿车上给许秀苹通报情况:“没有办法,这个老板在跑贷款,看样子明天晚上矿升温又有约会。”
许秀苹没有记他安排的企业,只好和他商量:“只有今天的采访计划,错过今天只有靠你自己单独行动,现在准备到那家企业去采访?”
鲁政清看到停了两辆轿车在门前,他不想曝露妻子的工作单位和任务,把驾驶室挂新闻采访的牌子取到座位上,注意观察来人的情况。
从副驾驶室走出一个高个子,喳喳吵吵地责斥汤海涛:“老汤格老子做事不落实,他喊我们上午来结账,保安,你们汤海涛来了没有?”
保安仍然用对鲁政清的办法对付他:“你跟他打电话嘛,我没看到他来。”
来者说话有点财大气粗的味道:“汤海涛,我给你修了五层,你按合同至少该拨三层的钱,一分都不给有点不地道。”
汤海涛在电话里应付他:“李总,我在外地出差,回来就跟你联系拨款的事。”
来者吼叫道:“老汤,你和我打交道多年,你晓得我的脾气,如果好说我把裤子给你穿都行,要是糊弄我走不到干路。”
另一辆轿车走出来一个矮胖子,他主动上前与同高个子握手:“李总,你的钱结了没有?”
高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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