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的希望。”
但玉洁很惊愕,她能从这些表面现象看到企业的实质,精辟地总结出企业要走出的新天地,隐约地感觉到她是一个新闻界的精英,同时,也为一些阻碍企业发展的隐患而寒心:“许记者,我曾经拜读过你写的稿子,有的弘扬了企业发展的新动态,有的吹捧了一些污垢,今天接触才发觉,你的笔尖子还是在弘扬主旋律!”
许秀苹知道为矿升温写了一篇正面形象的稿子受到社会上强烈的反响,只好客观地解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新闻记者,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采访写出来的报道难免遇到提供假素材的人,我们也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掺杂其他观点,更没有充当某个人的吹鼓手,这点基本原则没有突破。”
聪明的但玉洁从她解释得到明确的答案,从她坚定不移的观念听出,她采访报道具有鲜明的原则性,没有掺杂私人观点,能够在当地主要报刊连续报道企业发展的事,固然是有益企业的发展壮大,不说贪图虚荣,至少是传播正能量:“能见识到你这么热心报道企业真实发展的新闻工作者,不向有的记者两三句话就要索取有尝服务的话题,甚至还强行推销一些八卦刊物,我们除了提供真实情况,没有额外的补偿哦。”
许秀苹斩钉截铁地表态:“我们的职责只是采访,没有半毛钱的附加条件,更不需要什么补偿。”
但玉洁很欣慰:“这才是真正的正规记者,我们曾经接受过一些八卦记者,把企业当成了棕树,他们可是狮子大开口,还没提笔就提了一大堆条件,我们企业没有接受他们的条件,不喜欢那些八卦记者,他们没有捞到好处就信口雌黄搞些诋毁我们企业的八卦新闻,引起一些单位和个人对我们翻来覆去地查,所以,一般情况,我们只接待正规新闻单位的采访,拒绝八卦记者进入厂区。”
许秀苹理直气壮地承诺:“我们采访了就走,不会给你们增添任何麻烦。”
但玉洁在他们看完宣传橱窗后,便领着他们到三楼,来到冯昌吉办公室按门铃,只听到门发出咔的一声,但玉洁便推门礼让许秀苹与鲁政清进屋,鲁政清一路走一路观察,这家企业的环卫工人很负责,有的在扫地,有的在用毛巾擦拭走道上的护栏,除了宣传橱窗上有企业发展与生产、技术培训的相关内容,走廊上没有任何宣传内容,每栋楼的门前有一块企业管理人员的牌子,他简单地观察,一楼是行政办公室,财会室,保管员办公室,会议室,二楼是中层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三楼是总经理,副总经理办公室及贵宾室,他们把接触员工和接待一般来人,生产一线的管理人员,高层管理人员,接待企业营销高级人员,接待高级领导安排在三楼,可见他们在接待层次安排得井井有条。
身材魁梧的冯昌吉看到但玉洁领着二位客人的到来,分析她已经对来者进行了一些简单地询问,热情地从座位上起来,与来者握手,很谦虚地笑道:“我们的企业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啊,辛苦二位,请坐,但主任,给他们沏茶。”
许秀苹与他握手后主动阐明意图:“冯总,为了反应本市企业节后的生产经营情况,我们报社安排了春早人勤的专版,主要报道城乡及企业的情况,我主要负责企业这条线,这几天走了几个企业,从不同侧面了解到企业一些情况,我们今天来,我采访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我的助手曾青主要是了解企业的生存与环境情况,麻烦耽搁你点宝贵时间。”
冯昌吉淡然地笑道:“行,我尽量满足你们采访所需的要求。
说句透明的话,你们除了采访有没有附加条件,有就开门见山,小事能解决,大事我们没有办法解决,如果涉及到介绍员工就免提,我们企业招工完全是自主招收,一律不收关系户。”
许秀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是本地人,虽然和本地人结婚,没有适合到企业打工的亲戚,我们此行真的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冯昌吉看她笃信的目光立即了解如何操作采访:“你们是分别采访还是一起采访?”
许秀苹胸有成竹地阐明:“我先采访企业节后生产经营情况,一会我助手采访第二个内容。”
但玉洁给他们各自沏了一杯茶,等候着董事长吩咐。
冯昌吉便做出安排,在公开安排但玉洁的同时,目光里透露着一些暗示,这种暗示意味着只说表面现象,不要提深层次的问题:“但主任先给美女记者的助手介绍一下公司外部环境,我给许记者介绍节后生产经营的情况。”
鲁政清在妻子与冯昌吉交谈时,他在一旁察颜观色,在他安排但玉洁时示意,他们的来路不明,凡是涉及到个人情况,尽量不揭示别人的短处,明哲保身,不惹麻烦,只要不惹火烧身,抵制住一些官场上的人不正当的干扰,才能保住正常的生产环境,仿佛他暗示给但玉洁介绍情况加时设置了一道密码,只有破解这层密码才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情况,需要自己与她斗智。
但玉洁点头领会冯昌吉董事长的意图:“曾助理,你跟我到行政办公室去,我和你探讨企业环境。”
鲁政清很轻松地笑道:“好吧,我最关注企业发展环境,洗耳恭听但主任的高见。”
但玉洁领着鲁政清离开冯昌吉办公室时,含糊其辞地笑道:“我对企业生存环境只是有些浮浅的认识,不向你那么专业,也许不能让你如愿。”
鲁政清正想回答并用巧妙的方式打开她的心结,只见从三楼到二楼行政办公室时,不少人拿着资料报给他,几乎都是生产、经销、企业员工竞赛活动方面的资料,但玉洁给鲁政清沏茶后招呼他坐在皮椅上:“曾老师,我先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才和你谈,请谅解,他们交了资料后还得到车间去。”
鲁政清装成很大度的神情:“行,你先忙吧。”他细心观察这位年青的主任,她工作时头脑很清晰,无论来者多么急,她仍然是不紧不慢地把资料审查收集分别归档,并对一些不足之处提出要求,提醒送资料的一线管理人员下步工作要求,凡是交资料的人都很尊重她,对她提的意见都很接受,几乎很难看到她的工作漏洞。就任她这种娴熟的工作流程和处理一些日常工作之事,可以充分证明,她一定掌握着企业的很多重要资料,不知她这关是否能打破,心里缜密的思考如何解开这个迷津。
但玉洁一边办公,一边观察这位对环境感兴趣的人,他是那么稳慎,那么深不可测,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当他们交资料的人走后,她端着自己的玻璃杯:“曾老师,现在你想探讨什么问题,是大环境、小环境还是什么环境?”
鲁政清看她阴阳怪气的神态,只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你们企业能入住,从征地到建厂,投入生产,有一整套环评资料,无可非议,我们能不能走捷径,不走弯路?”
但玉洁有些失望地苦笑:“我不知道这些官员们为何这么无聊,阴魂不散,派你来谈什么,难道我们该孝敬的都孝敬了还不肯撒手吗?真是厚颜无耻。”
鲁政清从她憎恨官员派来的态度,找到了说话的机遇,只有量出特殊身份才能获取需要的资料,伸出大拇指夸赞她:“好一位爱憎分明的女侠,我不想空口说白话,给一样东西你看。”他不紧不慢地从带的挎包里掏出一个证件:“我是专门查你们憎恨的环境。而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