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发牢骚,小心贼娃了偷到你家。”
一个背有些弯曲的老年人看了之后,对此事发出指责:“原来大家都吃不起饭时,只有些偷瓜瓜小菜的人,现在这些人胆子太大,还敢到屋里去偷东西,简直乱了套。”
有个年青人发表不同意见:“现在的年青人,想吃好的,穿好的,又不想做事,这么多轻巧,拿起这些就能变成钱。”
看热闹的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有人指责,有人提心吊胆,有的看热闹,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有的跟着看警察如何破案。
许平华再细看,警察用警戒带拉了一个警戒圈,停靠着两辆警车,意味着警戒圈内不准其他人靠近,有一个中年人惶恐不安地给他们介绍情况,室内较贵重的衣物丢了几件,有一个妇女,背着一个黑色的坤包,面色有此致沮丧,他们细看警察如何操作,穿着肩上带直线带五星肩章的警察,有一名警察在认真询问失窃的情况,并细心勘查现场非法开锁的痕迹,查看现场的脚印,有一名警察跟在他身后照相,有一名警察在认真做记录,街道中间穿梭的行人,来来往往的人如潮水,车辆鸣笛往返路过,他细心观察警戒线边站着的年青人,他们肩膀上扛的肩章带着<标志,他们就是招收的协警,有的在认真招呼围观群众不能进入警戒线内,有的在嬉皮笑脸地凑热闹,有一个中等个子的小伙子,带着不屑一顾,惶恐的脸色,他细心观察所有的围观人群和参加维持秩序,参加侦破人员的脸色,只有他一个人的脸色很特殊,甚至有惧怕的感觉,还带有侥幸的神色,他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这么冷的天气他不时地喝水,并且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地抽,凭他练功人神奇的敏感性,朦胧地感觉到,这件事一定是内鬼所为,到底这个内鬼是谁,他既然是协警,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他的眼不停地注视着这个人的举动记住他佩戴的协警号数,记住他的形貌特征,在民警勘查现场的整个活动中,只有他一个人表情反复无常,好象有百感交集的感觉,他一直盯住他的微妙变化,一直到正式警察问完拍摄完做完记录,撤离现场,民警们进了一辆警车,参加的协警进了一辆长安警车,只见他才心力交瘁地跟着后面进了警车。
许平华内心对这几个警察的办案能力产生了怀疑,一个盗窃的内鬼就在他们身边,他们竟然熟视无睹,仅从他们给老板解释的话,更让他寒心,一位向领头,细致勘查现场,询问情况的民警给当事人解释:“从我们连续勘查几个案件现场发现,每次失窃的物品不多,几乎都是同样的开锁方式,发案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少,天网监控还没有安装到你们这门市,你们门市自己安装的监控视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蒙着面,要破案需要一个过程。你可以尽量收集目击证人,我们也要进行一些社会地毯似的摸排。”
老板虔诚地恳求:“我们刚进厂就下岗,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刚刚还清贷款,生意有点起色就遇到这种事,麻烦你们一定要把案子破出来,消除我们提心吊胆的忧患。”
背着包的妇女责怪他:“要你住在门市上,你的借口就是多,这下好了吧,丢这几件衣服的损失至少要空做半年。”
带队的警察安慰她:“大嫂,你也别怪大哥,谁也没料到几个晚上会连续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区刑警大队也派出技侦人员来协助我们的工作,晚上我们所会安排人员加强巡逻,保护你们安稳地做生意同,预防类似案件发生。”
许平华通过练功,练出了一种特异功能,他从人的外观表情可以听到内心世界的声音,从眼里释放的目光判断出晚上会继续做案的信号,从表态人的神情和语气看出,他是所长,失窃的老板诚心留他们吃饭,掏出一包中华烟,分别散给他们,正式民警一个也没接,只有几个协警才接了一支,当所长吩咐撤离现场时,他眼中的内鬼精神才稍稍放松一点,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将自己的蝇头小利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一定要让他的丑恶嘴脸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心里做好计划后,他和妻子借到处看热闹的方式,按照公路边设置的标志牌,找到派出所地址,突然捂着肚子与妻子商量:“素娟,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你给亲家母打个电话,回去煮点稀饭吃,不在馆子里吃饭了。同时,给秀苹打个电话,我们后天才下去,给第一站的徒弟打电话,通知他们我延期的事。”
淡素娟懒洋洋地跟在他身边,什么也没感觉到,并且,她不太听得懂这些人说话,只能被动地跟在老公身边,听到老公突然做出改变,在他耳边低声地问他:“是不是你想到抓盗窃犯的办法了,想赖两天再走!”
许平华在没有破案之前不会说破案情,神秘兮兮地吓唬她:“素娟,你知道,我的胃病痛后,至少要吃一天的稀饭,并且要卧床休息。”
淡素娟知道,他是一派武术的撑门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斩钉截铁,所有的弟子都很尊重他,只好按他的意图连续打了三个电话,鲁玉山夫妻得知亲家胃病发作,立即与他们会合,慢慢地陪同他回家,他家离街道只有一里多地,很快他们就走回去,许平华真的表现出有些痛苦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休息,妻子给他递开水,倪功碧夫妻俩按他们的要求,关心亲家的病,要请医生买药,遭到他的拒绝,声称自己带有药品,只需要吃稀饭和素菜,休息一天,推迟一天再离开,主人只要按他的意思煮稀饭、炒素菜。
晚上,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鲁玉山夫妻俩在堂房里看电视,许平华夫妻就到厢房去休息了,进了厢房后,许平华就叮嘱妻子:“我出去办完事就回来,自己在家休息,回来时拨打电话别接便开门。”
淡素娟叮嘱他要小心,别耽搁太久,便看着他穿了一身练功服,系着一根蒙脸围巾,轻轻地取掉插销门拴,消失在夜色里。
卧龙场镇只有一条主街才有路灯,并且每颗灯安装得相隔有些距离,支街根本就没安路灯,他根据上午侦察选定的位置潜伏下来,监视着内鬼的行踪,经受住寒风吹拂,只见派出所的几个协警隔三差五地开着长安警车慢腾腾地到场镇绕了一圈,又开回派出所,并且听到他们议论,商量着轮流巡逻:“今天这么冷,估计这个盗窃犯不会犯案了。”
有一个协警揣着侥幸心:“我们巡逻得到夜班费就行了,抓盗窃犯是正式警察的事,与我们无关。”
另外一名协警发牢骚:“如果不发案,我们夜班费都没有,一个月领到手只有二千来块钱,这点钱能干什么。”
只见所长走来查岗:“你们不要放松警惕,如果再出了问题要扣你们的绩效工资哦。”
这辆长安警车又开出去巡逻了一次,夜深,只见一个黑影从派出所走出来,看到在长安警车里熟睡的巡逻协警,他便骑着一辆摩托车朝街道没有路灯的门市驶去,他将摩托车停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便拨打电话邀请同伙,当三名同伙驾驶着一辆长安车来到摩托车旁,他便用技术开锁的方式,打开一家超市的卷帘门,当几个盗贼进超市后,跟踪的许平华把摩托车和长安车轮胎的气放了,同时,拨通110报警电话,告诉他们发案地点,并将卷帘门关下来,几分钟后,派出所的三辆警车开来将四名盗窃犯逮了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