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鱼饵被鱼咬住,想跑万万不行,除非它不要命,为了五根金条冒险走一招也无所谓,并且,匿名举报有一定的水分,只有实名举报不能隐瞒:“老兄,这次我被逼得和你坐一条船,只能风雨同舟,就怕举报人看到我和你一起甄别,别顺藤摸瓜把我整进来。”
矿升温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自作聪明地把他拖进来,要是其他单位或部门要追究责任,可以把他用来作挡箭牌,既然他得自己的金条必须承担风险,排查得出举报人,就要把这个举报人送到另一个世界去,要是不能找到其他人,很可能就是他教唆别人整自己的黑材料,想借这个机会敲自己的竹竿,在洪洲城里有这种本领,能把自己获得好处绝大部分事实搞清楚,如果没有专业知识根本办不到,他想玩自己,为何不借此机会查一下他的根底,把他拖进来才保险,往往贪婪的人,不仅心里很阴暗,而且都是为钱而互相利用,根本没有感情,他们互相都在打着如意算盘,将好处与责任紧密地系在一起:“我把丁胖子这帮社会力量用上,为了掩人耳目,最好是把弟妹也带上,我们先吃饭喝酒,然后再组织甄别行动,我提问,你们补充。”
呈机镇暗示他:“老兄,你给的活动小黄鱼千万不能让我的那一位看到,这些东西要在关键时刻用,涉及到托人办事方面的事女人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然会产生很多误会,在甄别问话时尽量慢点,问细点,细节很重要,态度要做到刚柔相济。”
矿升温的确对他业务精确度佩服得五体投地,把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才能施展此技能,可见,他的心比自己还黑,吃了骨头不吐渣啊,为了保住眼前的一切,只有听从他的安排:“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还是按老办法给你。”
呈机镇狡赖的眼睛里释放时机灵的目光:“不,这次要换个方式。”他把嘴贴近他的耳边叮嘱一番,并吩咐他出门时一定要镇静,立即去处理好自己的事,等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联系。
矿升温到卫生间去清洗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情绪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吓得裤子都尿湿了,有一股腥臭味,短暂密谈,简直就有点死里逃生的感觉,最重的事情即将掩盖真相,越快越好事,庆幸自己早就做好了两套方案藏匿财产,否则,这么大一笔财产,不能存银行,也不能让亲友保管,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必须启用第二套方案,才是万全之策,他与呈机镇握手之后,带着沉重的心情,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出这间办公室,即将按照策划的行程安排,让徐蔓蔓到洪洲建设集团去上班,自己一个人到藏钱和金条的地方,将现金和金条包装后,请来一些素不相识的搬运工,转移到另外的地方,的确认为安全后才回家,他才一个一个地排需要甄别的人员,电话号码,一定要把这些人逐个审查,先易后难。
矿升温想到这里,看到鲁政清可怜的样子,再也没有心思审下去,一个清洁工得了自己那么多好处,没有必要搬到自己,即使搬到自己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顺着蔡祝青和徐蔓蔓说情,就做顺水人情,严厉地警告他:“曾青,你拍拍胸口想一下,我对你怎么样,你只是打扫卫生,不能打听其他事,绝对不能打听,你要是胆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就走不到干路。”
曾青立即显示出笃信的表现:“老板,你是我这一生最看得起我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向你这样的有钱人心肠这么好,给我手机,衣服,打扫一次卫生还给一百元钱,再干两年,就能翻修旧房子,有了房子就能讨婆娘了,有了婆娘在地里干完活回家有人煮饭、洗衣,就再也不出来打工,在家里养鸡鸭,喂猪,栽秧,每年就拿些鸡蛋、鸭蛋、猪肉、大米进城来孝敬你。”
蔡祝青听到这个农民能这么知恩图报,赞不绝口:“你们看看,农民多纯朴,只要给他一个安身之地,就能报答你的恩情,快点打扫完后出去吧,这里还有正事。”
矿升温再次叮嘱他:“曾青,我的话听清没有。”
鲁政清诚恳地答应:“老板,我什么花哨的话不会说,一直把
你当大恩人,只想把你安排的事做好,没想别的事,更不会做出对不起恩人的事。”
矿升温转眼看一下呈机镇,呈机镇阴阳怪气地问他:“曾青,你家住哪里?进城坐的什么车,车费是多少?”
鲁政清早就估计他们会问这些方面的问题,自己读初中时,有的同学曾秋生就住在偏远的九石村三组,一次去他家帮助栽秧时,到他家去过,走了近半天的路才到,坐客车多少钱更清楚:“我家住在卧龙镇九石村三组,原来只有土公路,去年修了水泥路,从家里走到公路上,搭摩托车到街上要五块钱,坐敞篷车只要两块,从街上坐车到城里五块钱,我是跟二娃子进的城,要是我一个人还找不到路。”
呈机镇没有听到什么破绽,只好解除对他的怀疑:“哦,从乡里到城里不容易哦,只要你能知恩图报就是好事,千万不要上别人的当,如果有人要你做什么对不起恩人的事绝对不能做。出去吧。”
鲁政清理解他这层话的含意,怀疑有人利用自己,看他们手里的烟一颗接一颗地吸,可见他们心里很着急,巴不得找到举报人,只好答应他,装成一个进城的刘姥姥:“当然不会,也没有人找到我这种人,找也没用,除了从住的地方,到超市打扫清洁,再到这里,其他地方走了也找不到路。”
呈机镇仍然迟疑地表态:“记住我们的话没错,出去吧。”
鲁政清提着垃圾走出包间,听到徐蔓蔓立即关门的声音,他慢吞吞地朝堆垃圾的地方走去,听到呈机镇在与那个姓汪的人交谈:“老汪,你误会了,你的事我最清楚,是你自己太大意,手里有点钱就拈花惹草,遭一个女人把你的事告到纪委,我们保了你没有达到目的,组织上才撤了你的职,不能把这种仇恨的账记在我们头上。”
老汪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进了你们的圈套才遭撤职,不过,撤职也是好事,我现在当办事员从事第二职业,有一笔固定收入,这是凭本事吃饭,没有任何风险,再也没有心思当副职,你们爱信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矿升温只好放他走,即使把他作为怀疑对象,也不能在这里用私刑,只能采取其他方式收拾他:“你走吧,冤家宜解不宜结,祝走好运。”
鲁政清一边观察陆续进出的人,特别留意向老汪这样的人,一直坚持到深夜,他们对通知的第一批人员询问完情况,他才进去收拾屋子,并发现屋子的沙发有明显动过的迹象,并没有注意屋子里的物品是否转移,终于发现了这个后台就是呈机镇,当他回到医院后,立即与妻子商量向师傅汇报,听取他的指令,争取得到他的支持,再明确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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