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遭一些小人搞整了,他们把我当酒后驾驶弄到了,整得晕头转向,没有及时给你联系,是啊,这个小伙子在老矿这里干被我挖过来了,还是按照招聘人员的要求办理,不能放松标准。”
章祖民通过电话印证,果然是呈机镇脑壳发热确定招收一个清洁工:“待遇如何定?工作如何安排、考核?”
呈机镇朦胧地暗示他:“你先把招聘这一套程序搞完,安排面试、检查相关证件、体检、政审、组织他学保密守则,告诉他先试用半个月,符合我们的要求才聘用他当清洁工,如果不符合就辞退,在聘用他之前要对他多观察,这个人是纯农民要防止他偷鸡摸狗,其他的事我抽时间过来再商定。”
章祖民顺便询问郑亚青的事:“好吧,清洁工的事就按你的要求办。呈总,郑主任还没来,你给她安排其他工作没有?”
呈机镇给她打掩护:“哦,经信委的朋友引荐有个企业有建筑项目,我安排她去把相关资料收集一下。”
章祖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正面督促她按时上班,估计他的话有水分,只好间接给他说需要她回来上班的原因:“李部长十点钟前要到住建局去审图纸,必须要盖公章,错过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呈机镇便立即表态:“行,我立即给她打电话,昨晚上那几个小兄弟是市局支队安排的年青人,我要到市政法委去给领导汇报昨晚上的事,争取下午抽时间过来商量一些事情。”
章祖民挂断电话就拨打蔡小华的电话,蔡小华到章祖民的办公桌便问:“啥子事。”
章祖民安排她:“你和郑亚青一起,按照我们招收员工的条件,对坐在大厅的小伙子进行初审,要他准备一些证照,组织他学习我们公司的员工须知,填写员工报名表,要他一边打扫清洁一边去体检、政审,把这些程序进行后,再通知他试用。”
蔡小华有些迷惑不解地问:“一个清洁工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章祖民叮嘱她:“这个搞卫生的年青人是农民,不仅要严格审查,还要给他讲清楚,不准乱拿单位的一针一线,如果发现他手脚不干净就立即汇报,坚决不准他拿走公司的任何物品。”
蔡小华有些大而滑之的态度:“以往招收员工都是你们先谈话,再由部门负责人具体交涉,这么怎么让我去跟他说,你们招收一个清洁工这么小心,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章祖民狡黠地警示她:“这是呈老大的意思,不知他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年青人要招到公司来,这是工作,你莫讲价钱。”
蔡小华只好接受他的安排:“真麻烦,我除了会开车能说点什么,你拿点材料我先给他看,等郑亚青到了以后让她讲。”
章祖民只好勉强同意:“要是他看得懂就让他看,看不懂等到郑亚青来后你们一起对他进行初审,她对审查员工很有办法,你要多学点。”
蔡小华憨厚地笑道:“老了要我包脚不得行。”
章祖民只好从文件柜里取出几张表册和员工须知交给她:“你先让他填表,郑亚青来后还要盖图纸的印章,办完之后你们一起对他进行初审。”
蔡小华把表册和资料领走后走出办公室便招呼鲁政清:“小伙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鲁政清看到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妇女找自己,非常惊悸,难道这个呈机镇要走矿升温的路,又给自己介绍这个徐娘半老,不知她是什么意图,只好老实地跟着她来到办公室,以静制动。
没想到鲁政清来到办公室后,蔡小华摆起一副初审人的架子,把表、资料、一支铅字笔交给他:“小伙子,这个表是每个进公司的人都要填写,员工须知也是上班前必须要搞懂,你自己先填表,看这些材料,一会郑主任来后,她具体给你讲。”
鲁政清接过表册和资料细看,一张员工审查表,一份员工须知,一份公司规定的保密规则,一份考勤表,暗思,他们这个公司真不简单,进入这个公司,这些资料有点向卖身契,进这个私营企业还要体检和政审,简直不可思议,便故意用铅字笔填写假身份证上的名字,以及通过内部核定的身份证号码,文化填的实识字,其他项目都故意不填。
蔡小华看到鲁政清写字的动作风趣地取笑他:“小伙子,你叫啥名字,恐怕也没读几年书哈。”
鲁政清苦恼地笑道:“大姐,我叫曾青,说实话,我不仅没读几年书,大字不识几个,到城里来打工也只有半年多时间,要不是二娃子喊我进城,我还是在屋里做活路。”
蔡小华追根溯源地问他:“哦,农村家里条件差的人家是没有机会读书,这年头,书读得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老实实做事,看样子你是个老实人,只有老老实实做事才有钱赚,要是偷尖耍滑,就没有单位要。”
鲁政清从她的态度看出,她文化不高,为人善良,朴实,没有弯言巧语,只能以诚相待:“当然,拿了一分钱就要做好一分钱的事,这是做人的起码常识。”
蔡小华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这个公司的规矩很多哦,你怕不怕管哦?”
鲁政清淡然地笑道:“我只是多早就来,该打扫的地方打扫干净,不管其他事,怕啥子。”
蔡小华又隐晦地警示他:“小伙子,无论如何你不能乱拿公司的任何东西,不能把公司的事乱说出去,否则,抓到就脱不到爪爪。”
鲁政清憨厚地点头:“不拿别人东西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常识,我这点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你让我拿什么,莫说拿,就是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也没有用。”
蔡小华继续采取迂回战术:“你只做好自己的事,不准管空闲事,这点能做到不?”
鲁政清听得出,她表面很老实,实际上她是受公司安排在对自己进行审查:“我历来都是老实做事,从来都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我这点文墨,说不过一个人,能管别人啥子,打不过一个人,能搞啥子名堂。”
蔡小华听他说得那么诚恳,几乎完全相信他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没有花言巧语,打内心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是哈,管空闲事的人,至少能识文断字,或者是有一身劳力,向你这点字墨和身体,不该管空闲事。”
正在他们说得津津乐道的时候,郑亚青穿着一件桃红色旗袍,提着一个坤包走了进来:“小华,你怎么把他喊到办公室来了。”
蔡小华解释道:“郑亚青,你怎么现在才来,他哟,是章祖民喊你和我对他进行初审,安排他去体检、政审,你来了好好跟他说说,我这点文墨,说不出个道道来。”
郑亚青是因为与呈机镇在一起,遇到被市交警查酒后驾驶,问了些材料,送到医院去抽血化验,加上他们之间幽会起来晚了,她避实就虚地编了一些假话:“我是在跑一外项目的资料。”
章祖民和抱着图纸的李建波走进办公室,看到鲁政清就吩咐蔡小华:“小华,你让这个小伙子出去等到起,我们有急事要办,办完事后郑主任他们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