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
小环听小樱的话,表情异常奇怪地盯着她,反问道,“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生生看它饱受病痛的折磨,难道不是另外的一种残忍?”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批评这种行为残忍,再容易不过。大家都不是当事人,怎能体会这其中的痛苦?”
小樱没想过这些,一时语塞。
这些话让她想起佐助,经历过那种遭遇的佐助,可能是这世上最可怜之人,她无法想象佐助的成长经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起床,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修炼…
自己必须安排好一切。
小樱想起前几天替父母上坟时的场景,悲不自胜,仅是双亲便这般痛苦,她无法想象佐助跪在宇智波族人全员坟墓前的那种心情。
更无法体会佐助得知真相后,对于错杀鼬之后的反差心理。
除了佐助自己,没人能对那种经历感同身受。
“我反而该感谢木叶?”
小樱想起佐助说过的话,此刻如此刺耳。
对方选择堕入黑暗去复仇,真的错了吗?
可转寝大人为木叶鞠躬尽瘁,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小樱的想法陷入一团漩涡,思绪万千,心乱如麻。
旋即,小樱锤头丧气道,“是我失言了,或许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都错了…”
小环见小樱脸上的悲苦之色,有点紧张,又有些愧疚道,“小樱,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不,你说的很对,是我太过自我,没考虑别人的感受。”
小樱苦笑道,“我心里难受是因别的事,这不怪你。只不过,我现在只要一听说这种生命消逝的事情,难免会…”
小环非常温柔地拍了小樱的胳膊,一脸理解的表情,“这是人之常情。”她指向一边正准备药剂的兽医,“这已经是来到这里的第五个…”
小樱四周瞅了瞅,没发现其他的兽医,疑惑道,“那其他四个呢?”
“都辞职了。”
小环神色复杂地缓缓道来,“这种工作,没人能干得长久。”
“在这种人命如草芥的忍者世界,对动物的安乐死确实没必要,可我的家族受益于忍猫一族,其他人可以不管,我必须要做。”
“很多人为节省成本,对待动物的方式,你不清楚。”
“如果我不做,它们只会死得更痛苦。”
“不只是内心的自责,更多的压力来自社会的舆论。很多不懂行的人,对这种职业的工作人员抱有极大的敌意,说的话难听到你无法想象。”
“之前的几名职工,都受不了压力跑掉,听说有一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下场不太好。”
小樱听到后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样?”
小环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没办法,你见得多就会习惯了。”
事实真会如此吗?见多了就能习惯?
小樱不这么认为,内心的那些棱角,不是用来被社会磨平的,而是该去划破那些意难平,那些不公,那些毁坏美好事物的所有恶意。
她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此时,刚刚那名兽医准备好替猫咪送行的药剂,推着小车,慢慢走进那充满死气的房间。
小樱见此,心生悲戚,绝症不属于医疗忍术范畴,她也无能为力。
她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自顾自地说道,“活着受苦也好,安乐死也罢,它们只能被迫接受各自的命运,从来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利。”多么像佐助的一生。
“如果…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
见小樱情绪低落,小环想跟对方解释清楚,“其实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有洪亮、粗犷的声音从两人头上传来。
“别自以为是了,陌生的人类。”
小樱抬头看去,没发现人影,除了刚刚的兽医,小环和自己,屋里没别人。
那会是谁?
洪亮的声音接着传来。
“随意评价他人的做法,就是你这个人类的特点?”
小樱循着声音找去,发现竟是之前的橘猫在说话。
小环对猫咪的态度很不满,责怪道,“馒头,这可不是对待客人该有的礼貌。”
名叫馒头的橘猫“切”了一声,顺着一根猫咪专用的柱子,“噌”地爬上楼顶,没了踪影。
小环继续解释道,“馒头是我们这里很有名气的忍猫,它可以和普通猫咪沟通。在我们进行安乐死之前,会让馒头和病患猫商量,如果愿意安乐死,就执行,如果不愿意,我们会有别的处理方法。”
“一般到最后,猫咪们大部分会选择安乐死,在绝症后期,疼痛感是难以忍受的,尽管猫咪擅长隐忍痛楚,也受不了。”
小樱一下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