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晋阳娱乐项目还很少,那时候如果谁说去歌厅唱歌,旁人都会投来或暧昧,或鄙夷,或羡慕的眼神。所以春节期间一般都是约三五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打扑克,搓麻将什么的。
卞楠已经开始准备去燕京的东西,期间和郭峰家也来往了几次,旁敲侧击之下,发现他们家确实准备开始做园林绿化的生意。
卞楠对此只能压下心中对未来的疑虑,着实有些发愁自己的包租公生涯能否顺利实现。
变动太大了啊。
初十这天,卞楠从LS县外婆家回到了晋阳市父母家,准备待到年十二直接坐火车回燕京上学。
晚上,家里刚安的固话响了。
卞楠接起来是大爷卞松年,问卞爸在不在?卞爸接起来后听了一句,突然关上了房门,看的卞楠一愣。
大约半个小时后,卞爸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跟卞妈说:“明天你看着卞楠,我回趟村里。”
卞妈愣了一下,说:“出啥事了?”
“小枫在老胡家打扑克的时候,让老李家大小子打了。老大去他家说理被撵回来,脸上挂不住给我打电话说要找人家麻烦。”卞爸顿了顿,接着又说:“要光是小孩子打架不怕,就怕这里面有猫腻,有人在拱火。”
卞妈知道老李家要竞选村长的事儿,心里也清楚,老大家是在拿自家儿子挨打的事儿在小题大做。毕竟去年李家二小子被小枫哥仨把耳朵打破,也没见他从钢厂回来,还不是自家公公提着水果点心的去赔礼道歉?
第二天清晨,卞妈对卞爸说:“你回去别着急,看看情况,先问问老爷子再说。”
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有事打个电话回来。”
卞爸闷闷的应了一声,叼着烟开着面包车往老家走。
紧赶慢赶回到村里已是十点多,刚进村口卞爸就听见有人议论昨天夜里村里有人闹事。
卞爸心里一紧,轻点油门提起车速,赶紧回家。
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家父亲正和老李坐在正房,两家男丁在房里房外或坐、或蹲着,气氛有点尴尬。
卞爸走进屋,卞爷爷抬头看了一眼,抬下巴示意自家老三坐下。
卞爸挨着二哥坐下,刚想问情况就听坐在上手的老李说:“应生,小孩子打架这事儿就那么回事儿,不说了。其实我也知道,还是因为村换届的事儿。村里现在人们都说你不干了,所以我家老大才动了心思,结果你看现在这情况,你家松年直接带人把我家老大打了,现在人也住医院了,大夫说咋也得有三个月才能下地。你家老大这也让局子拘走了,多会儿出来也不好说,闹成这样总是不好,让别人看咱们笑话。咱俩搭班子毕竟也干了这么多年,今天你给句准话,今年你到底还选不选?”
卞爷爷沉默半晌,说道:“我这年纪,不选了。至于其他,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管了。但是老李,你毕竟还是治保主任,帮我传句话,这次选举兔崽子们要是有什么幺蛾子,闹得乌烟瘴气的,可别怪我下狠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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