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满带着卞楠和安琦找到位置后,很有眼色的小兄弟们与周边旅客,进行了一番“很诚恳”的交流,当然对方也非常有风度的与他们交换了车票。
火车在父母不舍的眼光下启动,缓缓驶出站台。
车厢里人来人往,谈笑声,叫卖声汇杂在一起,不绝于耳。安静地坐在过道边椅子上的李满,喝着竹叶青品着酱牛肉,满脸笑容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忙上忙下地收拾着床铺。
“喂,你小子下来,陪我喝点儿。”李满放下手中的茶缸,向卞楠招招手道。
大佬召唤,那还有啥好说的,卞楠立刻下了床铺,瞧着那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让李满有些好笑。
“知道我是谁不?”李满故作凶狠的说。
卞楠刚想摇头,一看对方的眼神又忙不迭地点头,说:“李老大?”。
“叫大爷,老什么大。”李满胡乱摆摆手,接着说:“刚才就看着你躲在你妈背后看我。”
人的命树的影,对上这么一个嚣张乖戾的主儿,卞楠又好奇又怂。于是,他萌萌地说:“听人说你可厉害了。”
“我?应该也算是厉害吧,你们说呢?”听到卞楠的问话,表情有些奇怪的李满向自己的小弟问道。
“那是必须的。”
“当然了。”
一众小弟纷纷回答道。
听着回答,李满无奈的摇摇头,端起茶缸又抿了一口,轻声对卞楠说:“我这厉害是让人看的,不叫真厉害。你妈那才是真的。”说完又比了个大拇指。
看着对方谈兴正浓,卞楠说:“可是我妈说,在晋阳谁都不敢惹你。”
李满听了不由笑道:“没人敢惹?呵。”
之后两人长久无言,李满则望着外边倒退的景色,一口口的喝着竹叶青。
当酒快喝完时,人们都已经睡下了,车厢里的灯光也已经黯淡下来,除了车轮碾过铁轨时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四周一般安静。
李满这时有些微醺,身处手摸了摸卞楠圆乎乎的脑袋,说:“想知道你大爷为啥谁都不敢惹么?”
卞楠被突然地抚摸吓得哆嗦了一下,听到李满的问话,眼神平静地说:“可以说吗?”
“我敢干,又有啥不敢说的?”李满不由地轻声笑了,眼神却像在回忆着什么。
“我是工厂下岗职工的子弟,你是知道的。那时候八几年,家里二老下岗了,我爹妈都是老实人也没个啥出息,家里穷的就剩下命了。”
没等卞楠问,又接着说道:“那时候的厂宿舍里一帮一帮的孩子,都和我一样。所以啊,我们只能出门闯荡。
那时候的晋阳那个乱呀,一条街上就有好几个团伙,两帮人为了一句话、一口气就能打出狗脑子。
当时,我刚出来混,你们嘴里说的那副对联上的六个都已经算是一方大佬了。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怎么爬到最高的地方么?”
卞楠举了举拳头,却看见李满不屑的目光。
接着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李满不置可否。
再伸出中指,拇指在食指、中指上搓了搓,李满微微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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