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历练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

    燕京燕京

    ……”

    嘴瓢二人组此时坐在录音棚外，正在无言的用眼神交流着。

    “你瞅啥？”

    “瞅你咋滴？”

    音乐停止，周小欧也从棚内走了出来。看着那一脸的嘚瑟劲，藏天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把卞楠一只手拎起来，藏天朔愤怒地说:“介就是你给我写的歌？那为码唱的人不是我？”

    卞楠摊着手说:“谁让你这几年天天抽烟喝酒，嗓子现在唱不出那种感觉，怪我咯？看看卤蛋哥，人家还见天儿吊嗓子，您呢？”

    心情原本十分美丽的周小欧，瞬间就感觉不好了，一巴掌糊在卞楠头顶。

    “小屁孩，说谁呢？”

    被藏天朔拎着不能动弹的卞楠，自然生生受了这一巴掌，怒道:“你再糊我，歌不要了是吧？”

    录音师看着这老中青三人，在那儿没大没小地闹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累。

    已经不常给人录歌的他，在藏天朔再三要求，以及透露出这是《父亲》的作者又写的新歌后，他出于好奇才同意过来帮忙。

    不过，看着里面配乐老师们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再加上和藏天朔相识多年，他也只能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三人打闹。

    看着那边不闹腾了，他才说道:“这遍录的还可以，只是不知道哪欠点儿。”

    周小欧也是摸着下巴，在一旁附和道:“我也有这感觉。”

    说起音乐，藏天朔立刻正经起来，小眼睛眨巴着，摸了摸下巴，说:“缺历练。”

    历练？周小欧一脑门的？

    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他说:“藏老大，我这好说也是九几年就出道的，怎么就缺历练了？”

    没等藏天朔回答，卞楠窝在沙发上说道:“今天不录了，你这两天有时间多去找找外地来京的人们，和他们聊聊，跟着他们走走看看，找找感觉。

    你是燕京本地人，找不到这种在他乡努力求活的人们那种梦想和失落的心态。”

    话说完，周小欧若有所思的摸着发亮的脑袋，求活啊。

    看着藏天朔笑着点头，周小欧一咬牙，说:“成，咱今天不录了，容我先找找感觉去。对不起啊，陈老师耽误您时间了。”

    陈老师摆摆手表示没事，也没耽误自己摄影的爱好。

    三人顶着两个大太阳出门，卞楠瞅着那个发亮的脑袋，坏笑着说:“小鸥哥，我觉得以后跟你出来，得带墨镜，眼睛刺得慌。”

    还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周小欧，一时没理解卞楠的意思，反应过来时卞楠已经跑远追不上了。

    “你呀，哈哈。”藏天朔笑着摇摇头，背着手，和燕京老大爷似的走了。

    “诶，哥，等会儿，说个事儿。”周小欧看着藏天朔也要走，忙不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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