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远见,你...,这是何苦呢?”袁彬开口道。
张之刻勉强笑了笑,说:“袁兄,没事的。”
“在哪待不是待呢。”
袁彬又是叹了一声,说:“你呀,就是太过于固执了。”
“为何要跟师长发生那么大的冲突呢,闹得现在一发而不可收拾,毫无转圜之地。”
张之刻抬起头,看着漆黑无比的天空,悠悠道:“袁兄,不要劝我了,即便没有任何人支持我的理论,我也会在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的。”
“我坚信我是对的。”
袁彬摇了摇头,他也无法再劝说张之刻了,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绝不回头。
这种性格成就了他,也毁掉了他。
“嘿嘿,也不能这么说,前不久不是还有个秀才相信你的理论么?”廖江嘿嘿一笑,想找点轻松的话题,不过被袁彬用眼神瞪了回去。
张之刻笑了笑说:“袁兄,廖兄说的没错,至少还有人相信我不是?”
“我也算是有个志同道合的人了,哈哈。”
稀稀拉拉传来几句笑声,尴尬地配合着张之刻。
张之刻不再说话,收拾好了自己最后的行囊。
他深深地朝着袁彬几人行了一个拜礼。
“感谢各位同窗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若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有所回报。”
袁彬连忙扶起张之刻,说:“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能聚在一起,便是缘分,自当相互扶持,谈什么回报不回报的。”
廖江也上前来,拍了一下张之刻的胳膊,笑道:“没错,虽然我跟你一直理念不合,经常争吵,但是我廖江,不会忘了跟你一同学习的这段时光的。”
“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或者困难,就来找我。”
“不说别的,我们廖家在保定府的范围内,还是有那么一些影响力的。”
张之刻看着面前的这些同窗,心里充满着感激。
“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他真诚地说。
学生时代的友谊,是不掺杂任何污秽在里面的,如此纯真。
“害,又不是生离死别,怎么都这副模样。”袁彬笑着说,随后拍了拍张之刻的肩膀:“远见,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快点回去吧。”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无论在哪,都会发出光芒。”
张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给自己的同窗们一一拱手之后,背起行囊,大踏步离开了太学院。
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灯光明亮的太学院,在张之刻身后逐渐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张之刻走出县城,又路过了他们经常喝茶的茶馆。
茶馆早已关门,他却是驻足了片刻。
张之刻想起了那天,一个未曾谋面的秀才,送给了他一个公式,一些话。
那张纸,此刻还躺在他的行囊之中。
这个秀才,真的相信自己的理论吗?
张之刻摇头笑了,无论是否有人相信他,他都会坚持不懈地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
“不过那秀才所说的东西,我或许可以尝试尝试。”
“即便不正确,也就是多费些功夫而已。”
“若他所说是正确的...”
张之刻甩了甩头,一个秀才,想来是不会精通万物学知识的。
更不会熟知一个全新的万物学领域。
若他真是对的。
拜师都行。